劉教授開始還很有耐心地安慰著白詩華,想要上前抱她。
但此刻的白詩華,對劉教授再也沒了往日的父女親情。
剩下的隻有恐懼,厭惡與惡心。
白詩華哪裡肯讓劉教授碰她半分。
劉教授見白詩華像躲瘟疫似的抗拒他,心中怒了。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詩華,冷笑著“你之前不是總往我身邊湊嘛,怎麼,我不過就是如了你的意,哭什麼哭。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你也配?”
白詩華被嚇到了“不是的,我沒有。”
她驚恐辯解“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越想越傷心,白詩華的眼淚,如離線的珍珠般,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浸濕了被套。
劉教授哼笑一聲,冷漠道“就你也配?老實告訴你吧,要不是看你還算乖巧,我早就把你送回孤兒院了。”
白詩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她一直以為不喜歡她的是孫教授,虐打她的也是孫教授。
在這個家中,她最討厭的是孫教授。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孫教授是直脾氣,有不高興的地方,當場就發火了。
而劉教授,才是這個家裡真正的惡魔。
他用偽善的外表騙得了自己的信任。
再將取得的信任,化成一柄利劍,刺入她的心口,令她生不如死。
白詩華短暫的迷茫過後,眼神變得堅定。
她擦掉滿臉的淚水,對劉教授一字一頓道“你昨天給我下藥的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而且以我的年紀,絕對夠你喝一壺。
我一定會報警抓你,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詩華表情凶狠,想要借此震懾劉教授。
然而,劉教授並未慌張,神態依舊輕鬆“隨你,不過,你怎麼證明是我侵犯了你?”
白詩華一愣,咬牙堅強道“我被你這不就是證據嗎!”
“哈哈哈哈,你真是天真得可愛!”劉教授笑看著白詩華“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說明是我?
你這話彆說告訴警察,就算告訴你媽,她都不信。”
白詩華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此刻,她才抽空觀察了自己的房間。
一如既往,帶著淡淡的花香,那是精油的味道。
床上用品也和昨天一樣,清爽乾淨。
再看自己,穿著平時的卡通睡衣,除了身上傳來的不適,並無任何異樣。
“我為了昨晚,可是費儘心思準備了很久。你以為,我會給你留下證據?”
白詩華無力地垂下雙手,心中冰涼一片。
劉教授卻並不想輕易放過白詩華,他在白詩華身邊坐下,將手放在白詩華發頂。
不顧白詩華僵硬的身體,把臉湊近白詩華耳邊。
輕嗤一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隻要你以後都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能保證你媽媽不再打罵你,而你也不用被送回孤兒院。
你依舊能夠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這個家的一切,將來也都會由你繼承,也隻會由你繼承。如何?”
見白詩華不為所動,劉教授直起身,雙手抱胸威脅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不過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拒絕,或者把昨晚的事情公之於眾。
你不僅要離開這個家,還會被彆人說不檢點。
畢竟,你說的一切,都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現在就去醫院檢查身體。
但我敢保證,體內的藥物早已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