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淼兩個字不斷在衛清秋的頭腦中刷屏,化作千斤重的大石頭,砸的她頭暈眼花的。
衛清秋完全笑不出來,聲音有氣無力的,“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難道外麵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今天是愚人節嗎?她不是隻需要關三個月嗎?
齊欣看著衛清秋那不願意接受事情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你不喜歡時淼師祖嗎?我聽說如果不是師祖好心為你求情,你現在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結果師妹聽到這消息,居然是這反應?
齊欣頓時覺得師妹有點像傳說中的白眼狼。時淼甚至拿出了更好的宗門功法和相對應的心法,這能讓太虛宗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屬性的功法,水屬性、火屬性、木屬性……齊欣本身是木屬性的,之前的功法修煉起來不是那麼契合。她還沒到煉氣期,現在轉修還來得及。可以說時淼讓他們擁有更多的可能。
甄長老說了,她還把陣法給修改得更好了。毋庸置疑,他們太虛宗就是時淼師承的支脈!
她對太虛宗上下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好。因此齊欣師祖兩個字喊得那叫一個真誠實感。
衛清秋聽她一口一句師祖,再看她提起時淼時完全控製不住的孺慕,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她氣得嘔血,他們都被時淼給騙了!明明她是個喜歡收買名聲內心藏奸的陰險小人。如果不是她故意在季景堯房門前布了那麼陰險的陣法,她哪裡會被剝奪真傳弟子的身份,甚至還被關禁閉。而她還假模假樣求情,踩著她給自己揚名聲。不是都說時淼算無遺漏嗎?那她應該早就知道她會掉坑裡,卻不提醒她。
衛清秋對時淼恨得牙癢癢的,偏偏齊欣像是中了時淼的蠱一樣,一直在她耳邊吹時淼的彩虹屁。
“師妹,你這三個月好好反省,隻要你真心悔改了,出來後還有機會聆聽師祖的教誨。”
“師祖說了,以後她每個月會儘量抽出時間給我們講道。”
衛清秋指甲都快在手掌心掐出血了,卻還不得不忍氣做出聽勸的樣子,“我知道了。”
齊欣欣慰點頭,放下那兩張符篆後才心滿意足離開。
她一走,衛清秋嘴一張,嘔出一口鮮血。
這太虛宗已經徹底中了時淼的毒了,已經沒救了。有時淼在,她未來是不可能成為太虛宗的掌門。早知道她當初還不如去問世門。
她必須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早日踏入築基,將時淼徹底壓製。也讓太虛宗的人知道,他們做錯了多麼錯誤的抉擇。
和衛清秋一樣覺得太虛宗沒救了的還有好些玄學大師,比如甘仲謙。
“太虛宗為了趕超問世門,臉麵都不要了,居然向時淼獻媚。”
“他這樣豈不是給外界一個錯誤的信息,讓大家以為日後我們玄門都是時淼說了算。”
甘仲謙氣急敗壞地跟自己的好朋友鮑德超抱怨,那目眥欲裂的姿態就仿佛太虛宗犯了天條一樣。
鮑德超同樣很不滿,“是啊,他都沒為我們這些人考慮一下。”
這下子時淼的輩分都在他們之上。一想到玄門領袖是個女人,這兩人就跟渾身爬滿了螞蟻一樣,難受得不行。這麼多年都是男人,哪裡有女人的份?
甘仲謙抬頭看好友,“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事發生嗎?”
他們兩的門派都遠不如太虛宗,話語權也不如太虛宗,還真說不動白長霆等人。
鮑德超說道“你難道有彆的方法嗎?問世門要反對的話早反對了。我們兩的話,他們現在也聽不進去。他們隻看得見眼前的好處,有奶便是娘。”
雖然目前的鬥法,時淼都不曾展現實力,但隻看那麼可怕的雷神她都能壓製住,就知道她的實力。他們兩個加起來隻怕都打不過對方,主動挑釁的話,反而丟了他們自己的臉。
更可怕的是,時淼還不到二十歲,這意味著她一旦成為玄門領袖,這位置一坐隻怕要五十年起。誰也不知道她還會走到哪一步,說不定能突破到傳說中的境界,那樣的話,就不是幾十年,而是以百年論單位。
年輕男弟子這邊,目前稱得上天才的也就隻有一個宣樓。但宣樓的天賦還不如太虛宗剛被關禁閉的衛清秋,拿什麼和時淼比?
聽說宣樓平時更是沒少在自己的門派中誇時淼。
“說起來,季景堯據說是傳說中的純陽之體,他要是願意修煉的話,有問世門扶持,現在都能築基了。”那可是即使在上古時期也是難得一見的純陽之體,他們在打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都要羨慕哭了。結果季景堯居然白白浪費這麼好的資質,死活不肯修煉。
甘仲謙說著說著,眼神不由閃爍了一下。他的兒子倒是很勤奮,但架不住沒天賦,各種丹藥給他喂,年紀都上四十了,連個煉氣都不是。要是兒子有季景堯的根骨……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在心中揮之不去。他記得他曾經在古書上看過換根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