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逃走的黑衣人躲開了柳青青射來的第一支箭,但真正射向他雙腳的箭卻沒躲開。
他竟不知道,這個小娘子箭法如此犀利!以他的耳力,竟然聽不出有三支箭!
這小娘子的箭法比他厲害!
直到柳青青的軟劍逼在他脖子上,卸掉了他的下巴,黑衣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柳青青沒管黑衣人的臉色,她卸掉黑衣人的下巴之後,又把手卸了,簡單的搜了搜身,搜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也沒細看,隨意一包,就拖著黑衣人的一隻手往回走。
“青丫頭,厲害,太厲害了,阿奶還是第一次見你射箭,太神了!那什麼,青丫頭你要是上戰場,鐵定和前朝的那個穆將軍掛帥一樣,是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
“阿奶,戰場殺敵可和這不一樣,再說我可不敢和穆將軍相比,差得遠呢!您沒看見,剛剛差點就讓這個賊人跑了!”
鄧阿奶見地上雙腿血糊糊,整個人像受到“蹂躪”的黑衣人,張了張嘴,又閉上。
好吧,青丫頭說這樣都不算厲害,就不算厲害吧,反正青丫頭不會騙她!
柳青青望著一地的黑衣人有些為難。
要是讓鄧阿奶回去報信,她怕阿奶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險;若是她自己去報信,那就更擔心了,這些黑衣人雖然受傷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或者什麼後手;若是她們倆回去報信,就怕黑衣人有接應,把人接走了……
“噯,我還以為什麼大事難著你了,看阿奶的!”
鄧阿奶見柳青青愁眉不展,便問了問,知道柳青青是顧慮這些人的處理方法,她連忙拍著自己的胸膛,一臉得意道。
隻見鄧阿奶轉過身,沒一會兒又轉過身,柳青青便見著她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陶笛。
“嗚嗚嗚,嗚——,嗚嗚嗚!”
鄧阿奶吹響的陶笛聲深沉又輕透,柳青青覺得這聲音好似穿透了山坡,一直一直傳到了郭家村……
“嗚——,嗚嗚嗚,嗚——!”
很快,遠處傳來了陶笛的回應聲。
很快,柳青青就度過了人生中最夢幻的半天。
陶笛聲響後不久,就湧來了一大幫郭家村的村民。
隻見他們各個手拿鋤頭、柴刀、斧頭等,老少爺們居多,當然也有些婦人,人頭攢動,有如一片黑雲快速的湧到了池塘邊,遮住了半邊天空。
柳青青驚在原地,半天都沒說話。
鄧阿奶見柳青青的樣子,又是無奈又是自豪的掌控了主場,她激情四溢的一頓輸出,給郭家村的村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在村民的一片驚歎聲後,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便雙手雙腳被綁在一根木棍上,然後由村裡劃拳勝出的年輕後生抬著,大家一起喊著號子,有序的回了村。
鄧阿奶拖著處於震驚中的柳青青跟在隊伍後麵,不時的還要回複一下周圍老姐妹的問話。
等村民們回到村口,郭小哥帶著青年武者李君亮等一行人也恰好到了。
這些從京城來的衛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村民們抬著黑衣人昂首挺胸的從他們麵前經過,像他們前些日子辦慶功宴,去偷看後廚殺豬時,廚子抬豬出場的方式。
“這,這,這是……”
李君亮滿臉疑問的望向郭小哥,“這是你們村的什麼祭祀方式嗎?”
郭小哥滿臉汗水,我的哥啊,我們村再是有什麼祭祀方式,也不會殺人跟殺豬一樣啊,啊,不是,是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