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對?
柳青青當即仔仔細細的問了鄧嫂子當時的經過,沉默半晌,偶然抬頭間見鄧嫂子和四妹眼巴巴的看著她,不由彎了彎嘴角,“沒事,她可能就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帶管事嬤嬤出門。時候不早了,嫂子,四妹,你們快去洗漱,早些休息吧,今日辛苦了!”
鄧嫂子和四妹聽柳青青這樣說,便點了點頭,她們反正是聽東家的,東家既然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兩人很快回房,留柳青青一個人站在院子裡。
她仰頭看著天空那一輪彎彎的月牙尖,許久未動。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路上遇到的葛五一家人——葛五那形如瘋癲的舉止,還有那一小瓶能讓人失態的粉末,會不會源頭就是在衡州府城裡呢?
看來明日裡要想辦法聯係一下阿梅他們,看他們三人是否查到些什麼。
柳青青心裡做好了打算,便也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走到半路,她頓了頓腳步,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是什麼呢?算了,既然不記得了,想來是不重要。
——
翌日,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眾人一夜好眠,吃過鄧嫂子準備的愛心早餐後,精神抖擻的往書院走去。
顧家真的離石鼓書院很近,走路大概隻需要半炷香的時間。
一大清早,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因此這次很是清靜,沒有什麼人圍觀。
柳青青看著黑著臉站在大門口的山長,抬手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昨晚她就說忘記了什麼,原來是忘記了山長……
“山長,早。”
“山長,您昨晚睡得好不好?”
“山長,您在門口等我們,是不是想我們了,哈哈!”
先生、教習、學子們紛紛向山長問好。
問完好,大家好似全然沒看見山長的黑臉一樣,說起來自己昨晚吃得麵食如何如何地道和好吃,顧家的高床軟枕如何如何舒服,諸如此類,聽得山長的臉色更黑了。
柳青青見事態有些不妙,連忙上前打斷了。
大家有些意猶未儘的住了口,然後聽山長的話,跟著一旁石鼓書院安排的接應管事去學堂了。
至於柳青青這個“罪魁禍首”,則被山長留了下來,兩人走到了一處小花園處,山長就開始咆哮質問,“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書院?”
柳青青是真的忘了,她也沒反駁,輕輕點了點頭。
山長見此,更氣了,這孩子,竟然連幾句場麵話都不說了,是真的忘了他。可憐他昨日裡在寒風中站了半宿,等他們來接,這些人,竟然自己吃好的睡好的,把他這個老人家拋到腦後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陳山長不是邀您秉燭夜談嘛,我以為您會在他那裡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