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監視穆先生的探子將情況彙總給周淵。
周淵皺著眉頭一一聽著。
“也就是說書院徹底閉門謝客了,除了一些來送菜的老農上門外,沒有其他人?”
“是的,將軍。”探子答道,“就連他的那些個仆役都基本不出門,就算要出門也是去買些日常用的東西,咱們的人都跟上去了,沒什麼異常。”
“好,記住,絕對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此賊聰慧異常,小心彆中了他的圈套。一定要看牢了他,少不少人,若少人,本將軍再撥些人給你!”
“夠用了,將軍。”
“好,你下去吧,若有情況,繼續來報!”
“是。”
——
書院內。
穆先生燒掉了傳信的紙條,安排了一些事務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伸手依次在牆上畫卷裡的牡丹花上按了按,按完之後,之前周淵下去的地道對麵又裂開了一個口子。
穆先生快速下了地道,不一會兒,地麵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許久,某處民居,穆先生從一間廂房走了出來。
此處,已經有一個老農等在這裡。
老農幫穆先生換上破舊的麻衣、草鞋、草帽,還將穆先生露在外麵的皮膚塗黑了,一番裝扮之後,穆先生和老農之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區彆。
穆先生朝著老農耳語幾句,然後就挑著青石板上的一個擔子,從後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原本雲淡風輕的教書先生瞬間成了來城買菜的鄉野老農。
他彎著腰,挑著擔子穿街走巷而過,終於停在了某處民居的後門。
穆先生敲了九下門,門打開,一個男子口裡隨意說著“總算來了,今日有什麼菜”,然後將穆先生迎了進去。
周圍有路過的人看見了,隨意瞟幾眼,習以為常。
門甫一關上,穆先生就急忙放下擔子,大步流星的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問,“公子怎麼會突然病重了?看了大夫沒?大夫怎麼說?”
“回先生。公子……公子是那日看見您被官差帶走,怒急攻心,這才吐血昏迷的……林大夫已經看過了,說……說公子已經油儘燈枯……”
“油儘燈枯?!”穆先生聽了,隻覺得天旋地轉,膝蓋一軟,摔了一跤,旁邊的男子立馬上前將他扶起來。“快,快扶我去見公子!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公子明明還這麼年輕,不過而立之年……”
“您慢些,慢些……”
“快,快點!”
穆先生被男子攙扶著,不停地催促。
好在這個小院並不是很大,穆先生很快就見到了他想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