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科舉,安玉平歸家心切,擔心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那不省心的哥哥又惹事。
自己在的時候還好,若他不在,那些糟心事兒都會鬨到他娘身上。
他實在不明白,他這哥哥到底恨他什麼。
明明自己處處讓著對方,家裡的大部分田產也在對方的名下,他隻有一些為生的薄田,還有目前居住的這間房子的居住權而已。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跟對方處好關係,在他想來,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但他們是同一個父親,是血緣相同的親人。
可對方每次看到他都麵露不喜甚至厭惡。
久而久之,安玉平也就漸漸的不會主動在哥哥麵前出現。
一路風塵仆仆,終於歸家。
“二少爺回來了!”
來到安家門口,下人立刻高興的通傳。
白春娘聽到後喜笑顏開的領著下人出來迎接。
“我兒終於回來了。”
安玉平跪下告罪“不孝兒回家了,讓娘親這段時間受苦了。”
也不知道他不在家這段時間娘親被他這哥哥怎麼折騰。
白春娘把他攙扶起來,滿臉心疼“不辛苦不辛苦,我兒回來就好,快走,咱們去裡麵說話。”
老管家幫忙拎著安玉平手中的東西。
他這次去考試隻帶了一個書童,書童手上拎了不少東西,他手上也有一些。
來到居所,打發了下人,環顧四周後,安玉平關心道“娘,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白春娘喜滋滋的說道“娘沒受苦,娘跟你說一件事。”她已經憋了好久了。
“原來你大哥心裡是有咱們的……”
“……他是把你當親兄弟才樂意這樣鞭策你,咱們這些年都誤會他了。”
“聽娘的,你不要記恨你大哥,要不是你大哥這樣鞭策你,你說說看,你科舉的速度能這麼快嗎?”
當然不能,若不是對方實在太能惹禍,他怎麼可能冒著一次又一次可能考不中的風險去硬著頭皮考試。
按他原先的想法,應該是沉澱十年,心中有把握了,再慢慢考上去。
考試一般最好一次中,要是一次中不了再去考,那就會泄了一份精氣神。
隻能說他運氣很好,每次都能押中題目,考了一個上等水平。
“……不能,可是娘,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理由?”他懷疑他娘想得到大哥的認可,想的有點癔症。
“娘還能騙你不成?這都是娘親耳聽見的,老管家也聽見了,還有幾個下人,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老管家。”
她把當日幾人去送飯時,在安景之門口聽到的場景一一說來。
安玉平聽完之後有些恍惚。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所以大哥老是用那種記恨的眼神看著他,是因為想要鞭策他?
總是對娘不冷不淡,給家裡惹麻煩,也是為了鞭策他?
難道大哥看出了他想穩中求勝,所以故意鋌而走險,逼著他往前走?
這些年惹的麻煩事不少,家裡賠出去的東西也不少。
大哥居然為了鞭策他願意賠出家裡那麼多東西。
這個認知讓安玉平有些恍惚。
所以大哥其實並不討厭他們?
隻是覺得他讀書懈怠,故意惹禍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