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典運麵前站著的是一位麵色凶狠,身強體壯的男人。
他拿著撓頭故作疑惑“哪有這麼嚴重?”
“車上不是還有很多位置嗎?”
“我這幾頭豬而已,怎麼就沒地方了?”
“大哥,”喬典運苦口婆心的說“車上確實還有很多位置,但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多少人沒撤離?要撤離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帶上一些行李?”
“我都說了上頭會用市場價補貼你的豬,豬你就留在這裡,到時候我們會處理,你隻要帶好自己的家當和家人就行。”
把一批人送上運輸車後,一旁的朱誌堅麵色不善的走過來,“還沒有開始裝車?”
他擰著眉毛轉頭警告道“我告訴你,現在是特殊情況,你要是影響群眾撤離,你也跑不了。”
麵前五大三粗的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你可彆嚇唬我,老子是嚇大的。”
朱誌堅冷冷說道“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他抬手指了旁邊幫著撤離的軍人,“九級地震的嚴重性,你沒看新聞不知道嗎?”
“這些軍隊都是幫忙維持撤離秩序的,我們現在願意好好跟你說話,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臉。”
朱誌堅早就看明白了,這男人不是非要帶著豬上車,而是不滿意他們收購豬的價錢。
“你這幾頭豬還沒有成年,國家願意以市場價補貼給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你要是還得寸進尺,我們會采取強製措施。”
看到麵前的這人顯然不像剛才的工作人員好說話,對方這才不耐煩的說道
“行行行,那你們給我錢吧,真是的,我這豬再養養還能長五十斤肉呢,這都算我吃虧了,有價無市的!市場價算你們賺了。”
“現在給不了你錢,”朱誌堅冷漠道“我們會進行登記,到時候統一打款。”
看對方又要有話說,他打斷道“你也彆跟我扯皮,國家虧不了你那一點錢。”
“十分鐘之後必須上車!”
說完之後,朱誌堅就拉著喬典運站到一旁,不再理會對方。
那人隻好匆匆忙忙的跑到家中,把收拾好的行李拎出來放到車上。
“怎麼你一來他就這麼好說了?”喬典運道。
朱誌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誰讓你跟他商量了?現在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咱們這是在搶時間,你還跟他好言好語。”
“他就是看你好說話,想多磨一點錢,這你都看不出?”
喬典運後知後覺道“我說呢!難怪我怎麼勸他都不願意,我都說了會把豬的錢補貼給他,還是以成年豬的價錢。”
“才反應過來?”朱誌堅道。
“問題是我也隻能給他成年豬的補貼呀,他跟我磨蹭又有什麼用?越晚撤離越危險,他不清楚嗎?”
“他哪知道你能給他多少錢?肯定是往死裡薅,”朱誌堅頓了頓說道“至於危險,”他指了指遠處的工作人員和軍人。
“畢竟咱們都在這裡,他可能覺得暫時不會地震。”
“像這種逮著便宜就想往死裡占的人,跟他說道理說不清的。”
“你看,”他的視線落在那養豬一家,“我重話一說,他這不就急急忙忙的搬家了?”
“多虧我跟你一組搭檔。”喬典運道。
“對了,嫂子那邊還好吧?”
朱誌堅笑道“有啥不好的,他們去京城了。”
“京城?”喬典運驚訝“你家還有親戚在京城呢?”
“不是我家的,是我媳婦兒那邊的。”
“我嶽母帶著我媳婦他們去投靠她以前的一個老姐妹了。”
“我丈母娘那老姐妹兒的孫子可不得了,是個科學家。”
“喲,這麼厲害?”喬典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