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郝霄雲的講述,張道長和蘇文茂兩人還是覺得有些震驚。
蘇文茂沒有驅鬼的道法,他能依靠的隻有供奉過的子彈。
而張道長也隻是靠祖上傳下來的道法,以及相應的法器才能行驅鬼之事。
可在郝霄雲的講述中,那個叫做安景之的司機似乎並沒有用任何法器。
打散兩隻小鬼對張道長來說同樣不費吹灰之力,可問題在於如何打散!
“這個安景之肯定有問題。”張道長神色凝重,其他人可能會因為經曆了這些事,記憶有些混亂,但郝霄雲神色清明,又佩戴了他師弟給的保命符,說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他身上毫無道法波動,也不像是我道家之人。”
由於靈異事件頻出,學習道法的人全都出世,現代工具這麼方便,他們拉了群,會道法的就那麼些人,就算有新人,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以他的能耐,不至於要為那鬼王做事吧?”
“而且他如果真的是在為那鬼王拉活人又為什麼會把人帶出來?”蘇文茂連發兩問。
這也恰巧是張道長感覺奇怪的地方。
沒辦法得出結果,蘇文茂鄭重地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更新上麵的資料。
【代號赤雲鬼王】
【疑似鬼王,已確認,初級鬼王實力】
【威脅s(受傷狀態,實力減半)】
他小心翼翼的把資料裝好,又重新抽出一份空白的資料,認真的填寫內容。
【安景之公交司機】
【人類?】
【實力不詳】
【陣營未知】
【危險程度s(說明從鬼王鬼域中心逃離)】
【其他待補充】
兩份資料填完,他又同步上傳到內網。
隻有特定的人群才能查閱這些資料。
……
連續應付了幾次詢問後安景之終於被放了回去。
那人還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到了家裡。
作為公交車司機,原主的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也過得去。
孤兒出生,無父無母,快三十歲了,原本的女朋友也因為他得癌症這件事情吹了。
回去簡單洗漱,倒頭就睡。
第二天,他照常去公交車公司提了車繼續上班。
原主跑的是白班,後來因為這件事他申請換了夜班。
一連好幾天,他能感覺到這周圍明顯有人在盯著他,應該是那群官方人員。
他的那些說辭確實有問題,有些前後矛盾。
如果他沒本事,為什麼可以從鬼域中跑出來?如果有本事又怎麼會要跑到鬼域中?
是為了救人?他又是怎麼知道那裡麵有活人?
要知道就連那群官方人員都是在追著赤雲鬼王過去時才知道那裡被鬼域籠罩了。
但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又沒有落下什麼把柄,就算有懷疑又能怎麼樣?
自那天以後,他原本以為是鬼王就算不親自來找他,也應該派幾個小鬼來給他搞點事,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想到居然一直風平浪靜,這讓他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失望。
畢竟,為民除害也是一筆功德。
他不知道赤雲鬼王雖然不在鬼域中,但鬼域發生的事情對方都能看到。
對於這個公交車司機的突然轉變,赤雲鬼王警惕萬分,沒有摸透之前不會輕易出手。
對於安景之的想法,那天的乘客們都敬謝不敏。
自從那天逃出生天又遇到了官方人員簽訂了保密協議,之後所有人都對那天的事情三緘其口。
不管是誰,包括最親近的家人,他們都不敢透露半分。
這些人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天發生的事情了,自那以後他們連夜路都不敢走了。
更彆提那麼晚坐公交車。
可時間一久,他們又把當天的恐懼忘了。
反而覺得那天的死裡逃生成為了一個談資。
那天晚上雖然驚心動魄,但好在有驚無險,而且還讓他們了解到了世界的另外一麵,原來這世界真的有鬼,而國家也在幫他們掃清那個鬼怪。
光照不到的地方,總有人在負重前行。
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包括白念白樺父女。
“爸,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女生宿舍那邊有個人跳樓了,警察過來後又有一群黑衣人過來,就跟那天我們看到的那群人穿的一樣。”
白念的是臉色有些驚駭,“會不會又是那些東西?”
白樺的臉色也很難看,那天的事情仍然曆曆在目,那種永遠無法逃脫的絕望感,沒有親身經曆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學校有沒有說怎麼辦?”
白念搖頭,“隻是讓我們暫時回家,在家自習,什麼時候去,要等學校通知。”
“學校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白樺的臉色仍然緊繃,那天回來以後他們全家都去道觀上了一炷香,還求了個平安符,就連洗澡都用防水袋保護著,根本不敢離身。
他捏了捏脖子上的平安符,找到一點安全感,“學校裡那麼多人,國家肯定不會不管的,要不然真出了事,誰擔得了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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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可她最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哪個地方有人在盯著她。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恐怕還想不到這裡,她把心中的困惑說出來,白樺的臉色更加難看。
“不會的,你身上的平安符是道長親自開光的,尋常鬼物不能近身。”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到底還是忐忑不安。
想了想,他跑到房間去找到了某個電話號碼,這是那天簽了保密協議之後,那些人給他們留的號碼,說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以打這個電話。
“不行,我還是問問看。”他一邊念叨一邊撥通電話。
電話撥通後,那邊很快就接了。
他把白念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後,那邊沉默了一下,說需要查一查。
父女兩人就在客廳裡麵靜悄悄的等待著,隻過了兩三分鐘,他們卻覺得度日如年。
“剛才已經查過了,那邊的事情由我們同事接手了,你們隻要在家等通知就行。”
“至於白念身上的問題,我們明天會上門一趟。”
聽到對方會上門,白樺父女倆算是心安了一些。
這幾天,這群特殊的官方人員一直在調查安景之的生平,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生平並沒有什麼特彆奇怪的地方。
要說唯一奇怪的,就是在一個月前對方去醫院確診癌症的那一次。
“那邊的醫生是說讓他半個月之後再去看看情況,但沒有查到他任何就醫的情況。”工作人員彙報道。
蘇文茂揮了揮手讓人下去,他心裡大概猜到了。
這個安景之絕對有問題,或許是遇到了某種奇遇,也或許他已經不是他本人了。
靈異事件越來越多,有人遇到奇遇的事情也已經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