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用五百萬美金賣了官方一個人情。
這些錢都是他完成任務的手段罷了,如果能在此期間幫助國家騰飛的更快,何樂而不為。
有了這個人情,他接下來的行動都會得到一路綠燈的照顧。
雖然國家對於改革開放招商引資是持積極態度,但是齊東省太偏了。
那邊的官員也會相對保守,在他回鄉投資期間,恐怕會有多方麵的顧慮,更何況他的身份,他是偷跑出去的。
如果有了這邊政府官員的背書,那就沒關係了,他還因此得到了一個特殊的電話,有什麼麻煩都可以打這通電話解決。
“安先生,一路順風,如果後續想在廣省發展,請記得聯係我們。”
廣省招商局的官員依依不舍地送彆了安景之。
自從開放招商引資之後,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好說話的港商。
一點也不趾高氣揚,五百萬美金說換成人民幣就換成人民幣了,有了這筆政績,他們這行幾人都能往上再挪一挪了。
他們在挽留下,安景之全都拒絕了。
留下來的這三天是為了等飛機,反正等三天坐飛機跟坐火車的時間都差不多,安景之才沒去受那個罪。
他的第一任務還是安家人。
至於在廣省投資,他自然也會做,隻是不是現在投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要考察還要進廠,還要照顧這些他準備留到後麵。
安玉如和安慶新兩人從廣省回來後就沒有回過家裡。
他們準備先在省裡出了一批貨,再回到縣裡賣了一批。
他們的本錢不多,隻買了十塊電子手表跟五個計算機,剩下的錢都去進了廣省的童裝。
雖然安玉如多了一輩子的經驗,但這個時候的南方魚龍混雜,兩人經曆了一番功夫才拿到那批貨,還差點被人把錢騙光。
回來的路上帶著貨更是連覺也不敢睡,兩人輪流守夜,到齊東省時下火車時兩人就像流浪漢一樣狼狽,渾身怪味。
他們身上除了幾毛錢,就隻有幾個乾餅子,他們用剩下的錢去澡堂裡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這才開始出貨。
白天就在外彙商店,高檔賓館和一些大廠門口銷售商品。
為了省錢,晚上兩人就在火車站睡覺。
還好帶了弟弟安慶新,否則安玉如也不敢這麼省錢。
安慶新對於經商的彎彎繞繞都搞不明白,但他有一個優點,聽話。
姐姐安玉如叫他做什麼他就跟著照做。
他們兩個人身上背著的東西在安景之看來可能不值一提,但在這時代,數值不小。
手裡的東西電子產品還沒賣完,他們就被盯上了。
安玉如早就做好了準備,被人盯上後她也不害怕,有條不紊的跟弟弟在小巷裡不停的繞,試圖把後麵跟著的人甩開。
但他們這次遇到了硬茬子,人家是有備而來,一直在後麵追著。
安慶新的心臟怦怦直跳,血液快速流動,所有重要的貨物都在他的身上,包括錢財。
兩人躲到一處拐角,他喘著粗氣,“姐,看來這一回估計跑不掉了。”
他掏出身上的所有錢遞給安玉如,“這錢姐你拿著,待會兒我把他們引開,你趁機跑。”
“我這裡還有三隻電子手表,衣服也不重,姐你都拿著跑,這是咱們好不容易從南方背回來的,不能丟。”這是他媽的命,不能讓人搶去。
安玉如聽著耳後的腳步聲,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快速交代。
“人家打你的時候記得護住要害,姐教過你的,還記得嗎?”
安慶新點頭,安玉如接過包袱和錢,綁在身上確認不會掉之後,等人跟了過來,安慶新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把那群人的眼睛迷住,整個人撲了上去,把人撲倒到一邊,安玉如趁機跑出去。
她沒有回頭,喉嚨裡都是血腥味她也不敢回頭。
跑到巷口,他看到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人,陪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路過她立刻大喊。
“救命!”
“救命啊!打人了!”
安景之站住腳步,回頭望去,居然是他這個重生的侄女。
幾個陪同的官員都覺得臉上無光,回國的港商要在他們選投資,投資之前自然要考察一下當地的情況,沒想到他們才代言出來看了幾天就遇到這種事。
這不是說他們省裡的治安不好嗎?
治安都不好,還怎麼能保證人家投資的環境?
“周局長,什麼情況?”安景之道。
安景之真沒有看笑話的意思,但周局長聽到耳朵卻覺得臉被打的啪啪響,他先前還在跟安景之吹噓鳴開時的治安有多麼好,還民風淳樸,投資前景大好。
周局長旁邊的官員們也覺得自己在港商麵前丟了人。
“小劉,你去問問什麼情況。”周局長的臉漆黑如墨。
幾個陪同的官員領導在安景之麵前丟了人那幾個小混混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安慶新被找到的時候,被打的蜷縮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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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之看得眉頭直皺,官員一看安景之的表情也是眉心突突的跳著。
安慶新知道他們乾的這是倒買倒賣的活,最怕的就是麵對官方人員。
其實他們乾的這個數量小,也不是多大物件的東西,構不成犯罪,但安慶新就是心虛。
要不是看到那群官員身邊站著的安玉如他都要拔腿就跑了。
“小兄弟,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這是他大哥的兒子,家裡因為原主被害的那麼慘,這位大哥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子蹉跎到二十歲都沒結婚。
在這個年代算是少數了。
安慶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著這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周圍官員以他為首的模樣,他知道這是他接觸不到的大人物。
他身上又是血又是灰,要是把人家衣服碰臟,他賠不起,他還得攢錢給他媽治病。
旁邊的周副局長見狀,立刻說道“下麵的同誌沒做好工作,同誌你彆害怕,你這滿頭都是血,恐怕受了不小的時候,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放心,這醫藥費不用你出。”
安慶新緩緩搖頭,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血,“沒事,我耐打,流一點血沒事,死不了。”
安景之沉默的看著對方,被欺負了多少次才能說出自己耐打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