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雲磊和盛鳳雲到時,商會內的前輩都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弄的他們很不自在。
“如何?”商會會長龔成月開口問道,其餘人等也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兩個小輩。
路雲磊和盛鳳雲規規矩矩的見禮,這才開口道“會長,我覺得咱們西北商會的機會來了。”
“嗯?”
龔成月摸著胡須的手微微一頓,有些不解的看著路雲磊。
“交州和我們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
“有何不同?”副會長賁慶東問道。
“晚輩記得,各位前輩曾說過,交州匪患橫行,當地世家各自為政,即便是距離京師不遠,可京師的政令下達,在那邊往往都不奏效。”路雲磊極其認真的詢問道“不知道晚輩說的可對?”
“沒錯!”
“但我們看到的交州決然不同。”路雲磊道“首先,匪患沒有。”
“這不可能!”
一位臉上有著傷疤的商會前輩十分激動的跳出來說道。
當年他就是不信邪,和路雲磊一樣非要去交州做生意,結果生意沒有做成,自己的命都差點留在了那邊,那邊黑吃黑太嚴重了。
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他這輩子早就已經完了。
當年的事情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陰影,以至於這麼多年他都對交州那個地方有陰影,甚至是聽到交州人他心裡就犯怵,那都是些滾刀肉。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匪患後輩估計都已經成老人了,可那個地方真的太惡劣了。
“盛家小輩,你說說。”副會長賁慶東還是將目光看向了老實人盛鳳雲。
路雲磊這家夥有點不著調,他不太相信。
盛鳳雲十分規矩的行禮,溫聲道“副會長,路雲磊所言句句為真。”
“從跨入交州境內的那一刻開始,兩邊的河道沿岸就有人在巡邏,他們都是護衛來往商船安全的。”
“等等?”龔成月等人都是一驚“河道?交州何時有了河道?”
他們雖然很多年都未曾去過交州,但也知道交州那邊根本沒有運河。
盛鳳雲道“交州的確是沒有河道,但幽王殿下不是正在修建水利工程嗎?這運河就是其中的一項工程,晚輩聽聞,他們是從年初就開始修建的,始發地就是幽王殿下所在的區域,原本隻是一條小河,是幽王殿下力排眾議,將河道拓寬了足足十五丈(五十米)寬,如今已經可以通船,最後又一路連通青雲縣進入海龍郡,連接隆江。”
“嘶——”西北商會內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這……都是幽王做的?”
“是!”盛鳳雲點點頭。
路雲磊就知道這群老東西不相信自己,正好也省的自己浪費口舌。
不過,看著他們震驚的模樣,路雲磊忍不住想笑,如果他們親眼看到現場,怕是會更加震驚。
“這條運河很寬,幽王殿下還將運河的兩邊都用大石頭堆砌,總之河道很通暢,也很清澈,水也很深,行船完全不是問題。”盛鳳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