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阮盛文顧不得身上沒好全的鞭傷,忍著疼痛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地大聲叫嚷著!
他娘是陶綠草,怎麼可能是陶黃花呢?
陶黃花是什麼人?他從小就聽村裡的人或背後或當著他的麵嘀咕過了!
那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陶黃花她可是在丈夫病重的時候與公爹扒灰被當場捉奸在床的人!
她可是活生生把丈夫氣死的人!
她可是被婆家趕出、人人喊打的人!
要不是他娘心善收留了陶黃花,這個女人和她的女兒早就餓死街頭了!
現在告訴他,他娘就是陶黃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他娘要是陶黃花,那他是誰?
那他就是陶黃花的兒子,陶黃花的奸生子!
陶黃花是他最恨的人之一!
就因為陶黃花如此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惡臭的名聲也在十裡八鄉傳了幾十年,即使這人年紀輕輕就沒了,仍是被人厭惡的對象。
小時候的他被多少人笑過有那樣一個姨媽,好些人逗他,他娘會不會也跟他那個不知羞恥的姨媽一樣,見著男人就往上撲?
因為陶黃花的緣故,村裡好些個女人都戒備著他娘,怕他娘也隨了陶黃花的性子,勾搭她們家的男人!她娘為了陶黃花一事,受了多少委屈!
不僅僅是他們家被陶黃花害得在村裡抬不起頭來,他的外祖一大家更是深受其害。
他表妹陶愛蓮就是因為陶黃花的緣故在老家找不到好人家,才跑到京城投奔他們侯府!
他恨陶黃花恨得牙癢癢的,現在告訴他,他娘就是陶黃花!
阮盛文眼底充血,滿是恨意地怒視著阮英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大哥,你不僅任人辱罵、毆打咱娘,還任由錢大妮往咱娘身上潑臟水,你如此不孝,還有什麼臉麵當官!”
【呸!天天把不孝掛在嘴邊,要說不孝,你才是真正的不孝呢!】
【自己就跟沒斷奶的奶娃子一個樣,什麼事都由老夫人頂在前頭,自己躲在她身後撿現成的好處!不說以前的事,就說現在,老母親都被打個半死了,也沒見你上前去製止啊!還不是怕自己也挨打嗎?】
【這會兒知道出聲了,不就是怕被人認定親娘就是陶黃花嗎?不就是怕自己從嫡子成為奸生子嗎?】
【狗東西真是太孝了!哄堂大笑孝啊!】
【老爹!懟他!噴死他!你好歹是侯爺,是都指揮僉事這樣一個秩正三品的官員,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京官,竟然敢在你麵前哇哇叫,不就是仗著老夫人的勢嗎?老爹拿出你大佬的氣勢來,噴他個狗血淋頭!】
阮嬌嬌氣呼呼地緊握著小拳頭,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怒視著阮盛文這狗玩意兒!
老夫人以前可把她老爹給耍得團團轉,以親娘的名義壓得她老爹和他們這一房的人在府裡都直不起腰來,什麼事都得讓著阮盛文這一房,都把阮盛文這狗東西的胃口都給喂大了,連侯府的爵位也敢肖想!
她老爹既然已經知道了老夫人不是他親娘,就不該再任由阮盛文在他麵前哇哇叫!
阮嬌嬌又激動又氣憤,小奶音的心聲不斷地往外輸出,在阮英傑、周氏及他們的四個兒子腦海中嘰嘰喳喳響個不停。
阮英傑輕輕地摸了摸自家閨女細細軟軟的發頂,心道“閨女,知道了知道了!你爹我一定不會讓他在我麵前哇哇叫了,你休息會兒吧!”
他的視線落在了阮盛文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眉梢處的冷漠顯而易見。
他嗤笑一聲“咱娘?”
他臉色驟然一變,臉上布滿了烏雲,周身的氣壓極低。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阮盛文麵前,抬起腳就往這狗東西的肚子上踹了過去,又是一腳將人踹飛了。
【帥氣!】
阮嬌嬌驚呼了一聲。
【能動手就不瞎逼逼!有武力值的人就是這麼乾脆利落!】
【嘻嘻!我以後也要習武,腳踢北海幼兒園,拳打南山敬老院,一統江湖,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