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一過,整個京城都知道武安侯府發生的大事了。
侯府的老夫人被人冒名頂替了幾十年,侯府二老爺被逐出家族,他之前在外置辦的一名外室是男扮女裝,且還被男外室戴綠帽子,連唯一的兒子都是男外室的!
在武安侯府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之時,阮英傑進宮麵聖,同皇上秉燭夜談,兩人的眼淚掉了兩大缸。
主要是皇上就是個淚失禁,就像是水做的一般,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皇上都替阮英傑這個認賊作母幾十年的人悲痛不已,阮英傑這個當事人更是悲傷得難以自。
他從宮裡出來後直奔侯府,交代管家阮福安一聲,安排侯府眾人回鄉舉辦他娘的喪事。
當初阮英傑親娘去世後,阮大根和陶氏隨意卷了草席趁著夜色埋到了後山。
他們是夜間行動的,看不清四周的環境,再加上時間都過去幾十年了,附近的樹木有的越長越茂盛,有的則被砍了當柴火燒,他們倆早就認不出陶綠草埋的地兒了。
阮英傑沒能從阮大根和陶氏口中得出他親娘的具體埋葬之地。
不過幾個月前,阮英傑就派去的人去祖籍調查幾十年前的事,他們分成一部分人護送阮大根等人上京,其餘的人則繼續留下來。
也就是在前兩天,派去的人往京市送信,在後山小樹林發現了幾處無碑的墳墓。
阮英傑接到這封信後就入了宮,聽皇上秉燭夜談後請了長假,準備帶家裡人去確認下他親奶的埋葬之地,以及準備舉辦葬禮。
錢氏原本打算帶著兒女、媳婦和孫子在侯府住幾個月,在京城見識一番再回老家。
不過在阮英傑決定帶全家老小回祖籍給陶綠草舉辦葬禮時,她也決定帶一家子回去。
雖然阮英傑好似不承認她的身份,但她畢竟是跟了阮大根,陶綠草又是她親二姨,無論如何她都得去參加葬禮。
錢氏一家子要跟著回祖籍,王寡婦一家子也不能落下,就連阮盛文的外室、馬大柱的相好李翠蓮也被馬大柱帶上。
哦,馬大柱和李翠蓮的兒子也被帶上了。
這個孩子之前還被安排給陶愛蓮照顧,阮英傑知道這孩子的真實身份後,把孩子交給了他的親生父母馬大柱和李翠蓮了。
阮盛文恨這個孩子恨得入骨,孫氏也不待見他,這孩子留下來必會出事。
阮英傑和周氏一樣,像為阮嬌嬌和家裡的其他孩子行善積德,對無辜的小孩子順手一幫。
錢氏和馬大柱倒是不想離開京市,可他們已經將阮盛文給得罪狠了。
在京市,他們沒有任何根基,為了小名著想,他們還是趕緊溜了。
武安侯府的眾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回祖籍替真正的老夫人舉辦葬禮、將她遺骸遷入了阮氏一族的祖墳。
待處理完老夫人的喪事後,阮英傑又帶著周氏、幾個女兒及癱瘓的阮大哥回到了京市。
此時已是年底,年味漸濃。
年底是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時候,阮英傑天天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
周氏也忙著見府裡、府外的各大管事,一刻也抽不開身。
阮浩望之前落了不少功課,回到家後天天書本不離手,又抽空幫家裡寫了不少的對聯。
阮浩望則是被阮英傑扔進了營地。
家裡就隻有三個小崽子閒得出屁。
阮嬌嬌已經快七個月了,一點兒也看不出早產的跡象,能翻身,能坐也能爬了。
阮浩昆和阮浩揚這兩個小崽子翻窗來找阮嬌嬌時,她正在床上麻溜地趴著。
她聽到兩個小崽子翻窗的動靜循聲望了過去,見他們倆又從窗戶上跳下來滿頭黑線。
這兩個小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有門不走,非得爬床!
兩個小家夥也不管阮嬌嬌的腹誹,從窗戶上跳下來後直奔床邊。
“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我是三哥哥——”
“妹妹妹妹,我是四哥哥——”
“妹妹妹妹,我是你最喜歡的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