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外麵銀裝素裹,整個世界都白茫茫一片。
阮英傑早已離開了京城,整個武安侯府隻剩下阮嬌嬌他們五兄妹和周氏這幾個當主主子的。
對了,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阮大根。
阮大根聽說阮英傑年底公務繁忙,忙得都抽不開身回府,便支棱了起來。
在整個侯府,老爺子也就是怵阮英傑一人而已,畢竟阮英傑已經是侯爺了,官威甚重,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被他忽視、被陶氏大罵的瘦弱小崽子了。
至於周氏這個侯府女主人,畢竟是他兒媳婦,平時很少和他接觸,他也不需要怕一介婦孺。
阮英傑不在家,就跟山中無老虎一般,阮大根想充當猴子稱大王。
他這人最是好色,現在雖然癱了,但並不妨礙他心中的那點念想。
趁著阮英傑不在家的時候,他明目張膽地威逼利誘著身邊伺候他的鮮嫩丫鬟。
此刻丫鬟正扶著阮大根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喂他吃燕窩粥。
阮大根的嘴巴被陶氏氣得都不歪了,連吃東西都不用費力地張嘴了。
他吃了半碗的燕窩後,雙眼微微眯著,直勾勾地盯著扶著他的丫鬟那張白嫩嫩的臉蛋,眼底的癡迷藏都藏不住。
“鸚鵡,剩下的半碗燕窩粥,用嘴巴喂我!”他嘴角歪了歪,露出了一抹邪笑,流裡流氣道。
鸚鵡身體一僵,心裡把阮大根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不羞的玩意兒,都馬上風癱成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還敢占人便宜!
以前幾十年沒有刷過牙了,牙齒特彆黃,嘴巴還臭得很,身上不叫你有老年味,還有一絲即使用熏香也無法完全掩蓋的屎尿騷臭味,正常人誰下得了嘴!
當初馬上風時,怎麼就沒讓這個老頭子直接沒了呢!
她在心裡罵完阮大根後,又忍不住罵起了伺候阮大根的其他幾個丫鬟。
她們幾個怎麼就踩了狗屎運,剛好躲過了這一次給老頭子喂粥的機會。
不過鸚鵡心裡再如何罵罵咧咧,臉上也絲毫不顯。
她眉眼彎彎,笑眯眯地看著阮大根,溫和道“老太爺,奴婢也想遵循您的吩咐,隻是奴婢這幾天患有口瘡(口腔潰瘍),怕用嘴喂您,會傳染給您了!”
帶病伺候主子是大罪,可鸚鵡這會兒也顧不得了。
要是換成侯爺或者是世子爺、二少爺,她倒是樂意呀!
阮英傑的臉瞬間拉得比驢還長,陰惻惻地盯著鸚鵡。
當他不知道這是托詞嗎?
小娘皮不識抬舉呀!
這會兒他心裡怨毒了王寡婦。
當初要不是王寡婦太浪,他招架不住去買了那方麵的藥。
哪知道藥效太猛了,讓他倒在了王寡婦的肚皮上。
若不是看在王寡婦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的份上,他當初就讓阮氏族人打死她了。
現如今他身邊儘是些嬌嬌嫩嫩的小姑娘,他隻能看不能吃,早就抓肝撓肺地癢著呢!
他身為侯府的老太爺,讓鸚鵡這個丫鬟用嘴喂他都推三阻四的,其他丫鬟可不像鸚鵡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阮大根最近幾個月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早就將他給養得十分膨脹。
要不是王寡婦害得他如今動彈不得的模樣,他早就把鸚鵡這個小娘皮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