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右侍郎才一出列,就被阮嬌嬌重拳出擊,掐住了命運的喉嚨。
他這會兒恨不得掐死剛剛出列的自己!
眾位文武大臣看著頭都埋到胸口的刑部右侍郎,心裡默默地“嘖”了一聲。
老劉,你說你何必呢!想舔太後的腳要替敦敏郡王“洗刷冤屈”,也不必這麼急不可耐,第一個就跳出來吧!
這道聲音的主人連太後都能收拾、連皇上都敢吐槽,還會替你把屎給兜住?
看吧!底褲都被扒了吧?
刑部右侍郎劉宏昌一個個都是馬後炮、事後諸葛亮!
賢妃、安南侯趙世明多扒點、多扒點,最好扒出更勁爆的事來,好讓大家夥兒都忘了他們的事!
皇上將擦過淚水的手絹隨手往曹德貴手中一扔,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刑部右侍郎,眼底凝聚著化不開的寒意。
劉宏昌對太後的上心程度連太後的孝子賢孫都不及,簡直是堪稱憂太後之憂而憂的優良典範,不愧是大雍的肱骨大臣!
皇上眼睛微微一眯,眼裡閃過一抹危險的精光“劉愛卿,你說你要負責安南侯夫人狀告敦敏郡王一事?”
刑部右侍郎哪裡能不知道此刻的皇上對他極為不滿,臉上的肉又不自覺地抽動著,嘴唇哆嗦了幾下“臣……臣……”
【不是吧!不是吧!皇上你腦袋進水了呀!這個刑部右侍郎擺明了是太後的走狗,他要是負責敦敏郡王謀害安南侯嫡幼子之事,估計證據都要被他毀滅了!】
阮嬌嬌都替安南侯夫人急了,雖然安南侯這個老渣爹不咋滴,但安南侯夫人可是一心要替兒申冤啊!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刑部右侍郎,當狗腿子咋就當得那麼積極呢!
刑部右侍郎聽到那道聲音的主人又在編排,嚇得直挺挺地跪下,什麼都顧不得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皇上,臣想起來了,刑部還有不少案宗還未處理,臣恐怕不能勝任這個重任。”
阮嬌嬌癟了癟嘴【連本職工作都沒做好,第一時間就上趕著給太後、敦敏郡王舔腳,不愧是靠溜須拍馬爬上刑部右侍郎這個官位的!】
皇上冷哼了一聲“都已經到了年底了,劉愛卿竟然還堆積了不少案宗,看來劉愛卿不能勝任這個官職,那就脫去這一身官服,回家閉門思過吧!”
【咦?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就罷官了?皇上不是喜歡扣人俸祿嗎?怎麼這一次不扣俸祿?】
【果然伴君如伴虎,身家都掌握在皇上手中!】
阮嬌嬌看著因為一句“還有不少案宗”就被罷了官的刑部右侍郎心裡唏噓不已。
不過這個刑部右侍郎太可恨了,不把自己的女兒當人,害了多少條人命!
皇上轉動著左手大拇指的玉扳指,心裡卻道才不是兩句話的功夫就罷了劉宏昌的官!
至於太後拐賣人口、喝人血、殘害人命的事,之後就從劉宏昌這裡查起吧!
前刑部右侍郎劉宏昌全身無力地趴在了地上,殿內的火龍燒得極旺,依舊暖不了他那一顆猶如浸泡在千年寒潭裡的冰冷之心。
“謝主隆恩——”
他顫顫巍巍地喊出這一聲後,眼淚奪眶而出。
【這個時候都不忘謝主隆恩,挺有禮貌的啊!】
劉洪昌不禮貌難道要對皇上破口大罵?家裡的雞蛋都給搖散了!蚯蚓都得被砍成碎段!也就你這個不知道打哪裡來的缺德玩意兒,再不禮貌也奈何不了你!
【嘖嘖嘖——做不了官了,哭得好傷心啊!白給上司死去的狗披麻戴孝了,白給生病的上司嘗大便了,白死了那麼多女兒了!】
“哇哇哇——”
隨著阮嬌嬌的心聲一落,劉宏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
曹德貴朝身後揮了揮手,兩個孔武有力的太監從身後走出,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形象的劉宏昌給拖了下去。
【哎!皇上才因為這個劉洪昌說一兩句話就把人給罷官了,剛剛怎麼沒把安南侯也給罷官了呢!這狗東西為了扒住太後,連親兒子死了都不在意!】
【不過要是罷安南侯官職的時候,倒是把他家的賭坊也給查了才好!他可是背地裡經營著京城最大的賭坊,錢那是跟流水一樣嘩嘩地往賭坊流,都進了太後、慎郡王和他的口袋裡,他們富了,其他人倒是家破人亡了!】
窮得想儘辦法克扣後妃俸祿、朝臣俸祿的皇上聽到這些話眼睛都冒綠光了。
他深邃的眼睛幽幽地看了安南侯一眼,看著這人的眼神仿若看著金光閃閃的金元寶。
安南侯隻覺得自己好似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一動不動,眼裡透著深深的絕望。
完了,估計要喜提抄家、流放一條龍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