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郡王告狀不成反而受了罰,鼻子都要氣歪了。
阮嬌嬌踩在阮浩望的胳膊上探出大半個身子往惠郡王的方向望去,見他頂著一個豬頭臉渾身散發著陰翳的氣息,差點兒笑發財了。
該!
雖說惠郡王暫時和他們武安侯府沒有明麵上的矛盾與仇恨,但是在書裡麵,惠郡王可是和慎郡王、敦敏郡王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而阮盛文又是這幾人的走狗,參與到奪嫡之事中。
阮嬌嬌他們一家子與敦敏郡王、阮盛文不對付,阮嬌嬌是恨屋及烏,對與這些人勾結在一起的惠郡王也是很不待見。
這會兒見惠郡王吃了個癟,她高興得恨不得手舞足蹈。
【嘿嘿!惠郡王腦子真的是不夠聰明啊,明知道皇上偏疼長公主,不僅頭鐵地在長公主麵前瞎逼逼,還敢在皇上麵前耍小伎倆告狀,這不是送人頭嗎?】
【這種事都發生了多少次了,他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就他這麼個大腦裝水,小腦裝麵粉,輕輕一晃就成麵糊的人,難怪會被慎郡王忽悠造反!】
阮嬌嬌是心聲剛一落,皇上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一下子鎖定了惠郡王和慎郡王。
惠郡王和慎郡王兩人的身體驟然一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
他們倆當即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即使在火龍燒得很旺、溫暖如春的大殿之中,他們也是絲毫感覺不到溫暖,隻覺得自己置身於千年寒潭之中,冷得他們渾身隻打著顫。
“皇皇皇……”慎郡王放在大腿之上的雙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將自己嚇得出竅的靈魂又給拉了回來,哆哆嗦嗦地衝著皇上喊道。
他剛要爬到一旁跪下喊冤,皇上卻是對著他勾唇一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除夕宮宴,本是歡聚一堂,朕今天隻願與眾愛卿共度美好佳節!若不是事關朝廷、事關天下大事,事後再提!”
皇上從太後的仁壽宮出來後,就已經猜到了,那道聲音的主人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議論眾人的隱秘之事,想來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議論聲會傳進眾人的耳朵裡。
皇上也不願意將此事攤開,讓那道聲音的主人心生惶恐,不再議論眾人隱秘事,畢竟皇上還想靠這個小祖宗知道更多的事,如前朝寶藏的隱匿之地,東瀛小國境內的金銀銅礦所在地等。
若慎郡王這會兒突然站出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今天就直接扒了慎郡王的皮!
慎郡王觸碰到皇上冰冷的目光,心都沉到了穀底。
皇上顯然是相信剛剛那道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聲音的主人所說的話,隻不過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暫且將那人話裡所透露出來的關於他慫恿惠郡王造反的事給壓了下去準備秋後再算賬!
慎郡王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後,四肢冰涼,渾身無力。
這一刻,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懸掛著一柄利劍隨時都會朝他砍下來。
好在現在為時尚早,皇上應該還找不出他造反的證據來。
更何況,他還手握著先皇賞賜下來的一道免死牌。
慎郡王微微鬆了一口氣,恭敬地朝著皇上行了一禮“是,皇上!”
而惠郡王直到這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滿臉驚恐地看著皇上,快速地爬到一旁,在皇上剛要開口之際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率先呼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啊!一定是大皇姐看不慣兒臣,偷偷搞的鬼!”
長公主聽到這話,都不顧身為公主的儀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惠郡王這個蠢貨,真是一如既往地蠢,除了會將她身上潑上水、使些小娘才會的耍的伎倆外,他還會乾什麼。
而阮嬌嬌看到惠郡王突然跪下喊冤,一時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哎?惠郡王這個蠢貨怎麼就突然跪下喊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