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一路上都是由春花抱著的。
吃飽喝足之後,她就犯了困,但想到待會兒要去見皇上,她隻能強打起精神來。
為了不讓自己入睡,她腦袋擱在春花的肩膀上,兩隻小胖手將眼睛撐得大大的。
可她還是犯困,腦袋時不時點一點。
阮嬌嬌決定還是吃個瓜提一下精神吧!
她很自覺地先去戳了戳長公主的瓜——他就跟狗仔隊、營銷號似的,天天盯著長公主的戀情瓜。
【額……皇後竟然帶著長公主在仁明宮的佛堂裡念經……】
【讓我看看長公主在念什麼經?】
阮嬌嬌看著自己眼前浮現出跪在蒲團之上的長公主閉著眼睛念念有詞的畫麵,耳畔回響著長公主如蚊子嗡嗡叫喚的聲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阮嬌嬌聽得更是昏昏欲睡。
經文有什麼好念的啊!而且像長公主嘴裡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私底下該發展戀情的,就發展戀情。
長公主這會兒沒在談對象,阮嬌嬌也沒什麼興趣聽她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抿著嘴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把眼前隻有她能看到的屏幕給關上,長公主跪拜念經的畫麵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阮嬌嬌沒能吃到長公主的戀情瓜,轉過頭又去翻看她老爹和兩個哥哥的情況。
因為這一兩年來,她老爹和兩個哥哥不在家,乾的也是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大事,她的注意力也都在他們三人身上,除了偶爾看下長公主的戀情瓜外,她就是去查看她老爹和兩個哥哥的瓜,對於其他人,其他事,她也沒怎麼在意。
【我來看看大哥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他還在帶著幾個大雍朝官吏給部落的少年、小孩上課……他們的進度有點兒慢,怎麼還是在教“人之初,性本善”啊?三字經不是已經從半個月前開始講了嗎?】
【等等等等……這幾個小孩子好像是昨天才跟著大哥他們學習的部落小孩呀!】
【之前跟著大哥他們學習的人,已經開始學習百家姓了!】
【厲害了我的哥!他的部落學生正在給自己選擇姓氏呢,還要給自己取一個大雍的名字。】
【不是啊,那位連樹葉都把不想圍的遛鳥勇士,你怎麼給自己取名一個夜壺呢!哦!原來他發現了大雍的人帶了夜壺,平常還藏著掖著,以為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在得知那東西叫夜壺後,就給自己取名夜壺!】
【這位大哥,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
現在是申時,阮浩望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區與大雍朝相差了十四個小時。
大雍朝現在是太陽高懸,阮浩望他們所在地區卻是深夜時分。
阮浩望等人是摸黑給幾個熱愛學習大雍文化的人啟蒙,他們教了幾句三字經、百家姓後,就讓那幾個部落的小孩、少年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入睡了,他們則準備去洗澡。
阮嬌嬌一見他們要洗澡了,立即就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屏幕關掉。
隱藏在周邊的暗衛默默地把阮嬌嬌的心聲記錄了下來——
阮浩望帶人給部落之人開蒙啟智。
【大哥準備睡了,我來看看二哥在乾什麼。】
【臥槽臥槽臥槽!二哥竟然混進了東瀛女皇的後宮裡去了!】
【他潛伏潛伏的夠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