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說罷。
直接輕哼一聲，轉身便跟在懼留孫的身後離去！
看著站在原地依舊愣神的楊戩。
玉虛真人輕歎一聲
“唉……”
半響，楊戩才回頭。
眼中滿是不解與迷茫之色，言道
“老師，你也覺得我說錯了嗎？”
如今的楊戩，心態完全和原本封神之中的不一樣。
先是經曆了黃天化的事，而後是殷郊殷洪，楊戩內心的某些信念在不斷的被動搖著。
更何況，如今的大商在殷壽帶領下蒸蒸日上，闡教所宣揚的“鳳鳴西岐、天命所歸”更是完全被證實為假，越發的讓楊戩動搖！
玉虛真人緩緩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與楊戩乃是正經的師徒，而不是其他人那樣隻為了渡劫搞出來的塑料師徒關係，所以其實兩個人的性格很像！
但是。
玉虛真人是萬萬不會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
——即便是他也在心裡覺得廣成子等人做的不對。
從立場上來說。
身為闡教弟子，總不能站在大商的角度、站在鄧嬋玉的角度來看問題吧？
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說。
豈不是讓廣成子等人很沒麵子？
最終，玉虛真人輕聲言道
“楊戩，你太耿直了！”
“你要知道封神大劫乃是神仙殺劫、生死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是上了封神榜，這麼多年的苦修便一朝儘毀，為封神榜所製約！”
“他們也是……”
話還沒說完，楊戩就直接反駁問道
“所以便可以如此不顧道義嗎？”
看著楊戩滿臉認真的模樣！
玉虛真人愣住了。
原本想要為闡教眾人開脫的話，都已經到嗓子眼，卻再也說不出來！
最終，玉虛真人一陣無奈的苦笑。
走到楊戩的身前，輕輕拍了楊戩的肩膀，言道
“如此也好！”
“保持住你的一顆赤子之心，身入大劫、莫要讓心也入劫……”
說罷便也跟著往外走，一邊走著一邊言道
“此劫過去，願歸玉泉！”
“靜誦黃庭，再不沾凡世因果……”
楊看著慢慢踱步而去的玉鼎真人。
楊戩心中忽然一動，像是明白了什麼……
玉鼎真人的道場乃是玉泉山、金霞洞。
這一番話卻是帶著淡淡的期盼，希望日後再也不要入劫，做這等他本心不願的事情！
本想跟玉鼎真人說些什麼。
楊戩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無聲……
……
第二天。
西岐一方按照計劃叫陣，大商迎戰。
雙方擺下陣勢之後，大商一方率先走出的正是鄧嬋玉，一身明亮的軟甲，極為貼身，勾勒出修長的身姿！
頓時讓土行孫的眼睛又直了。
連忙對著懼留孫言道
“老師，老師！那便是鄧嬋玉……帝辛妃子、鄧九公之女……”
懼留孫朝著前方看去，眼中亦是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