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之眸子微抬，看向大昌國主，冷漠的目光中，微微透著些許疑惑。
大昌國主目光也正向莫如之看去。
刹那間，四目相對。
莫如之眸光透徹漠然，大昌國主心神一蕩。
這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此等絕色，遠非世間庸脂俗粉可以相提並論！
短暫的失神，大昌國主回過神來，麵上從容不迫，儘顯一國之主的威嚴。
大昌國主的視線隻是在莫如之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開了，掃視殿中各國主。
“諸位，莫盟主作為大唐特使，遠道而來。”
“本就舟車勞頓，又心憂大唐國事。”
“就不要再勸酒了。”
其他四國國主聞言，互相看了看，你一言我一語的悻悻說道。
“嗬嗬，昌國主說的在理。”
“那就依昌國主的……”
“今日這夜宴，也差不多了，那就先到這吧。
昌國主說的對，一路奔波，莫盟主應該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莫如之一聽，臉色冰冷。
“且慢！”
“這借糧、買糧一事，還沒議出個結果來，怎麼能草草了事？”
“今夜不議出個結果來，誰也不能走！”
她的耐心已經要被消磨殆儘了。
整整半宿，她說了很多話，隻有最後這一句，是她的心裡話。
大昌國主望向莫如之。
“莫盟主放心，大唐有求於北域，他國且不論。”
“我大昌定當竭力相助！”
此言一出，莫如之微微一怔。
她怎麼也沒想到，大昌國主會這麼說。
大昌國主扶了扶袍袖，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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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相信，不僅是孤這麼想，其餘幾位國主也會如此想。”
一邊說著，大昌國主站起身來，踱著步子。
“時逢亂世，強國之爭，我等小國，豈能獨善其身？”
“拓跋彼旺殘暴不仁，視他國人命如草芥。”
“大魏一入北域，便先滅了一國，如今更是頻頻劫掠諸國邊境。”
“辰亡齒寒，這道理，婦孺皆知。”
“身為一國之君，豈能不知？”
“若是大唐有難，我等不助，任大魏橫行，那大梵之昨日，亦是我等之明日！”
大昌國主說著，看向莫如之。
“況且，大唐曾經對我北域諸國也有恩惠，商貿、軍備……太多太多。”
“這些我等都記得。”
大昌國主說得言辭懇切，感情真摯。
莫如之聽得心中，不由微微升起些暖意。
這是她最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讓她心裡舒服的話了。
“昌國主深明大義！”
“見識原非小國之主可比，難怪陛下之前，一直都對你很是欣賞。”
一聽這話，大昌國主臉色也不禁有些不自然。
莫如之說話實在是太直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可是大唐求著北域五國辦事。
她這一句話，直接把其他四國全得罪了。
不過這樣的一個女人，對付起來，也更容易……
大昌國主露出謙和笑意。
“莫盟主謬讚了，大唐皇帝陛下才是人中之龍。”
聽到大昌國主稱讚楊辰，莫如之心裡跟舒服了。
看大昌國主，又順眼了不少，她就要開口說話。
上官雲曦的傳音聲響起。
“莫姐姐，且勿多言，今日先到這裡。”
“他在套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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