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看向這人,心中很是不屑。
“蕭何,你囂張什麼?我自然也是來賀壽的!”
蕭何笑了笑,指了指院裡的座位。
“賀禮千錢以下,都坐這。”
劉邦瞟了那座位一眼,皺了皺眉頭。
“我既然來了,那就是必是堂上客!”
“賀禮千錢,拿的起嗎你!”
劉邦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劉季,賀禮一萬!”
聲音很大,引得廳內人都朝外觀看。
不一會便出來一個白須老人,看著門外一群人心中歡喜。
此次壽宴說白了就是在沛縣立足,宣揚一下自己的名聲。
如今有人願意白來做宣揚之事,他自然樂得奉承。
“不知這位是?”
“呂公,他就是那劉季!”
“哦?”
呂公眼睛頓時就亮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思忖。
若說自己是外來的猛虎,這位混跡黑白兩道的男人就是那盤踞的蛟龍。
自己之前不屑與這等人打交道,如今被人找上門來,就必須要好生對待。
畢竟自己是打算過安生日子,若真觸怒了這位,日後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劉邦此人其貌不揚,但眉宇間頗有自信,不像是個破落戶,反倒像個落魄貴族。
“老夫頗有相麵之術,見這位麵目莊重,儀態非常,日後定然非凡。如今更是出手闊綽,宣禮過萬,真是貴客。小老兒有幸,快快請進!”
老人說的客氣,可是咱劉大爺可不客氣。
他還真覺得自己就是個貴客了,直接大踏步進了內堂,還不忘回身向門外一群看熱鬨的人拱手。
“這……”呂公有些尷尬,他就客氣客氣。
一旁的蕭何卻是笑道“這就是個夯貨,您老彆介意,彆看此人痞賴,卻是個豪氣的人,大方豪爽,多為縣中人稱頌。”
呂公無奈點頭,來到堂中,與眾人談笑,也在關注那位來蹭吃蹭喝的劉大爺。
劉大爺沒有絲毫怯場的,當年在信陵君門客張耳那裡混吃混喝半年多,什麼話題他都能扯上幾句。
等到眾人聊的嗓子都冒煙的時候,正主終於登場了。
“縣令到!”
呂公立即起身,“諸位隨我迎接縣令公!”
一群人都附和著,跟隨呂公來到門外。
“狗屁的縣令,剛來這裡就想撤了老子的亭長!”
劉邦沒有隨這群人起身,就在那個側坐著欣賞呂公家的侍女。
淳於越呂公等人簇擁著來到了堂前。
心中很是得意,這才應該是縣令的待遇。
等到諸人坐定,呂公便吩咐人擺上酒宴。
“諸位,今日小老兒壽誕,有幸宴請沛縣諸位,當滿飲此杯!”
呂公開了頭,下麵一群人便開啟了狂歡模式。
淳於越作為上賓,被灌了不少的酒。
這人一喝酒就容易說大話。
這位儒生出身的縣令酒後就開始吹牛b了。
“爾等不知,本縣當時隨始皇帝登臨泰山之巔,天地為之動容。拜祭完畢,天有靈光降落,正好落在了那祭台之上!”
一群人屏氣凝神,專注的聽著淳於越的講述。
劉邦此時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原本是打算撤退的,但聽到這個故事,就打算聽完再走。
這也算之後酒桌吹牛的資本不是。
“那神物剛一落地,便有歌聲傳來。”淳於越眼神迷離,輕聲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