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城的宮殿旁邊支起了一個大帳。
扶蘇不願意住在這處宮殿內,便讓士卒在廣場之上搭建了一個軍帳。
大軍得勝而歸的消息他已經知曉。
已經在安排宴席之事。
“郡守,那些負責開墾田地的越人貴族們又鬨事了。”
扶蘇皺了皺眉,“又沒有讓他們親自下田,在一旁監工他們還不願意?”
“嫌棄飯食中沒有田蛙。”
來訴苦的部將一臉的無奈。
飲食不同,因為害怕寄生蟲,大軍嚴令禁止生食。
但是這群越人貴族的飲食習慣可不經常吃熟食。
海裡的魚最好的吃的方式便是膾。
平日飲食之中,沒有田蛙都算不上一餐。
“那就餓上幾天,改風易俗從大軍攻下此城便已開始。
若還有人鬨事,便讓他們同那些黔首一樣,有所勞才發放飯食。”
“唯!”
占領之後的治理才是重中之重。
這群越人的貴族好吃懶做習慣了,得讓他們習慣一下大秦的新風俗。
“你們這裡的人不配審問我!我是東甌的王!你們應給給我公侯的待遇!”
一聲聲越語的呼喊在廣場上回蕩。
一隊士卒押送著一行人來到宮殿之內。
為首三人正是得勝而歸的任囂、蒙恬和嬴高。
“郡守!”
三人見到扶蘇都拱手。
扶蘇笑了笑,“辛苦諸位。”
任囂指了指身後之人,一一說道“這位便是東甌王,這位是其侄子越公侯,這幾人是此次俘虜的越將。”
扶蘇看著這幾人,幾人也好奇的看著這位被稱為郡守的人。
“你是何人?快快將繩索鬆開,你們秦人對待王公都是如此嗎?”
頭頂王冠已不知去了何處,但一身華貴王服仍舊能夠證明其身份。
“我乃會稽郡守。”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叫嚷的東甌王頓時呆愣了一下。
“除了東甌王和越公侯外,其餘押送獄中,擇日在處置。”
東甌王這才笑了笑,“將本王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等你們的皇帝詔令下來,我仍是此地的治理之人。”
扶蘇眉頭皺了皺,看了看三人臉上彆樣的笑容,“你們沒告訴他大秦如今的變化嗎?”
任囂附耳在扶蘇嘀咕了幾聲。“我們連各自身份都未曾告知他。”
扶蘇苦笑,“來大帳中再說吧。”
親衛幾人接管了士卒的工作,押著兩人進了大帳。
扶蘇坐在上首,嬴高坐在其右手單獨的桌案後。
任囂和蒙恬分列左右。
東甌王很奇怪,這幾人給他的感覺不同其他的秦人官吏。
雖然這位會稽郡守聲名在外,但也不至於讓這兩個看起來的就不一般的大將尊為上座。
更何況那位黝黑的公子打扮的年輕人,明顯就身份特殊。
“東甌王,東甌王庭已下,如今大秦大軍南下,你以為你還能在此地稱王?”
“小小郡守還不足以讓本王開口!”
蒙恬笑了笑,“哈哈哈,小小東夷一隅之首,一戰便被我等生擒的土人,也配在扶蘇公子麵前稱王!”
任囂則睥睨著兩人,“大秦自然有優待投降王公之禮,但卻沒有人敢在公子跟前叫嚷。我倆粗人武夫自然無法定你生死,但你眼前兩人皆是皇帝陛下公子。
你說他們有沒有讓你開口的身份?”
東甌王有些發愣,然後有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真以為本王不知秦國之事。
那扶蘇並不為秦皇所喜,怎可能讓其帶兵征伐?
再者,扶蘇其人懦弱……”
扶蘇未等他說完,便將一個腰牌扔了過去。
正巧正麵朝上,東甌王不識秦篆,但身後騶搖已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