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琪拉著李承乾走到小巷子深處,這才開口。
“你是喜歡她還是如何?”
李承乾點點頭“不是,小寶你如何這麼多廢話啊?”
“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她這個人,還是真的喜歡她?一個隻是要一道聖旨,真的喜歡可就麻煩了。”
李承乾都急了“我又不怕麻煩!你就說說我該怎麼做,我全聽你的!”
尉遲寶琪看著他這個戀愛腦,嘖嘖兩聲“我隻告訴你這姑娘每日都會去慈幼堂教授孩子們認字,你待如何?”
李承乾眉頭一皺“從東宮撥銀子去慈幼堂?”
尉遲寶琪看著這個榆木腦袋“你認字嗎?”
李承乾詫異尉遲寶琪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堂堂太子,從小教導他的都是大儒,自己會不會認字他不知道?
“你認字你是不是應該去慈幼堂跟著那位姑娘一起教授孩子認字?這一來二去是不是關係近了?”
李承乾恍然大悟“你當初和麗質也是如此?”
尉遲寶琪陰陽怪氣的表情浮現“我和麗質兩人心意相通,用不著這些。誰叫我才十六就是上柱國、尚書令、英國公呢?”
李承乾撇撇嘴我剛出生就是太子你怎麼不說?
嘴上還是詢問尉遲寶琪“那我現在就去慈幼堂教?”
尉遲寶琪退後兩步看了看他的衣服“穿的太好,低調一點,為人和善知道嗎?”
李承乾點點頭,一副清澈愚蠢的樣子又浮現出來。
尉遲寶琪看著他這個開不了竅的樣子“跟我走吧,先去莊子上換一身差不多的衣服。”
中午飯後,李承乾穿著一身尋常讀書人的衣服走到了慈幼堂門口。
“請問,慈幼堂需要夫子給孩子們啟蒙嗎?”
門房看了一眼李承乾,把他迎了進去,讓他去裡麵找慈幼堂的管事。
“我們慈幼堂可能沒有那麼高的束修來聘請教書的夫子,這位公子。”
李承乾連連搖手“無妨,我初當夫子,不用束修,隻當是學習了。額,若是可以管一餐飯食便是最好了。”
這番話一出,慈幼堂的管事還能說些什麼呢,這公子要的不過是一餐飯食就可以教授孩子們學識。
管事和李承乾說了一些孩子們大概的情況,就帶著李承乾去了後院孩子們在的地方。
“孩子們,來看看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夫子了,快!見過夫子。”
三四十個小團子一般的娃娃對著李承乾行禮,這禮數還是這幾日蘇婉來教授的。
“夫紙好!”
李承乾突然感受到責任和擔當在自己的肩膀上生成,突然一下把他壓的喘不過來氣。
調整片刻“孩子們好,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夫子了。”
李承乾給這些孤兒們小小的測驗了一下,發現基本都是沒有問題,十分健全的孩子。
“為何這些孩子好端端的,都是一些懂事的甚至聰慧的孩子,卻身在慈幼堂?”
管事歎了一口氣“父母拋棄、早亡、走丟、發賣的各有各的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