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王子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揉了揉眼,試圖回憶起之前的遭遇,但腦海中隻有一點零星記憶。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帳篷內。
一張粗糙的鐵架床擺在角落裡,上麵鋪著一張綠色的棉被。除此之外,房間裡沒有其他家具。
威廉王子坐起身,試圖擺脫那股眩暈感。這時,他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一群穿著天威軍軍服的軍士站在門口,他們的眼神冷漠而嚴厲,不似之前遇到的天威軍一般。
其中一個人走上前來,用一種陌生的語言向他發問。
威廉王子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弗拉基米爾”這幾個字的出現,讓威廉王子知道他們在詢問關於弗拉基米爾的情況。
“我叫威廉,是考文垂的王子,我的父親,威廉一世,是考文垂的國王,以及附近城堡的管理者。”
“弗拉基米爾是奴隸人,斯拉夫!但是他攜帶著厲害的武器,帶著七百多人就能圍困一個城堡,我的父親被迫出麵與他調停。”
“他要求我的父親征發四萬士兵給他,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不少土匪、惡霸,組成了他自己的火槍隊。”
威廉王子有些口渴,想要問問能不能給點水喝。
對麵坐著的那位負責審訊的天威軍軍士並沒有看他,隻是皺著眉頭,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起身離開了帳篷,而威廉王子則被留在裡麵,軟禁起來。
判官走到尉遲敬德身邊耳語“此人知道很多關於弗拉基米爾的事情,怕是比較重要。”
尉遲敬德綜合了幾份不同的報告“被找到時衣著華貴,也是唯一一個被火器所傷的俘虜,也是由於衣服過於精美,顏色妖異,導致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受傷。”
判官一聽立刻開始分析“誰會讓一個尊貴的人跟隨主將出戰?軍隊的所有者?撈軍功鍍金的世家子?還是?”
尉遲敬德把各種文件堆到判官麵前“頭疼,明天開拔之前給我消息。”
判官眼都瞪出來了“?”
第二日一早終於開拔,負責運輸物資的運輸卡留下了幾台,負責運送這些俘虜回到後方,也就是羅刹國。
威廉王子和判官在車裡相對而視,每次威廉王子想說話,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對麵這個人。
判官總是舉起一隻手製止他的行為。
“威廉,你是不知道,你說城門樓子,我說胯骨軸子,他說勾八頭子?”
威廉王子聽到判官叫自己,認真地聽著判官說完了話,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懂一點,大唐話局限於威廉和弗拉基米爾這兩個名字上。
判官撓了撓頭,從文件堆裡麵翻找出一本小冊子,上麵寫了各種對照翻譯和音譯的情況。
“威廉,誇啊特,安諾斯,那它,艾斯?”
威廉王子本來一臉沮喪的神情突然變成了震驚,上下打量著麵前人和剛才有什麼不同,為什麼突然會說拉丁語了。
“十五歲!”
判官聽到的是“奎恩底三目”
判官翻著小冊子,找到裡麵數字的音譯,這些天很多天威軍都做了不同程度的翻譯工作,一個一個詞去對照俘虜的發音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