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不斷被漢軍鎮壓的消息,也傳到了巨鹿城。
天公將軍張角在得知情況之後,急忙叫來了自己的兩位兄弟來商議計策。
地公將軍張梁看不出其中的弊端,說道“大哥,我覺得官軍隻不過是暫時獲得了一點點的勝利,咱們還是占據著絕對優勢。”
“二哥說得對!我太平道有數十萬教眾,可戰之士十數萬。加上咱們多點開花。狗朝廷能夠動用的兵力也隻有數萬,顧此失彼。無論怎麼講,兵力對比,十數萬對數萬,優勢在我!”張寶很有蔣中正的風範。
張角對於兩個弟弟的看法是不讚同的,他當即說道“漢軍兵力雖少,可勝在精銳。我軍雖然兵力眾多,卻過於分散。如今南陽張曼成、潁川波才均被擋住攻勢,我冀州也被盧植這個狗賊給打退。此番,我太平道想要南北夾擊洛陽的計劃,已然落空!”
“那以大哥的意思是?”張梁詢問道。
張角在地圖上看了幾眼,歎息地說道“咱們得準備還是不足啊!現在看來,需要改變策略了。”
張寶聽張角這麼說,心裡更加記恨背叛太平道的唐周。
張角沉思了良久,說道“對各渠帥下達軍令,讓他們集中優勢兵力,攻擊官軍。若事不可為,立刻選擇撤離。二弟親自帶領一萬兵力馳援各處渠帥。三弟你帶領三萬兵力駐守下曲陽,貧道則是帶領其餘兵力坐鎮廣宗!”
“廣宗?”張梁、張寶很是不解。
張角笑著說道“廣宗地勢險要,於下曲陽遙相呼應,並且控製冀州各處要道。若是廣宗被拿下,之後就是一馬平川。巨鹿城也無法守住。故而廣宗城必須控製在我手中!想那官軍盧植也是沙場宿將,他一定會拚死拿下廣宗!若廣宗失守,我太平道在河北之地就難以立足。”
張梁、張寶兩兄弟見張角如此重視廣宗,當下也清楚了其重要性。
“去吧!”張角揮手讓張梁和張寶立刻行動。
張梁和張寶拱手一禮之後,離開了商議之地。
張角在兩人走後,臉色突然變得潮紅,然後劇烈咳嗽起來。張角拿出一塊布匹擦了一下嘴,然後一塊血跡出現在布匹上。
“可笑啊!”張角苦笑了起來。
張角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張角本來雄心勃勃,卻沒想到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得了絕症。
張角是懂醫術的,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無奈之下,張角都不敢將自己的病情告訴自己的親弟弟。他知道一旦自己的病情曝光,那整個太平道都會受到打擊。這也是為何張角要讓自己的兩個兄弟都出去,他很擔心自己的弟弟們知道自己這個情況,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張角在太平道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病重,意味著太平道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就要崩塌。
“再給我多一點時間!”張角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吞進腹中。
張角拚死也要堅持下去,為了自己的野心,也為了太平道。
北線漢軍采用了新的策略,黃巾軍也隨之應變。雙方在冀州大地各處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戰鬥。
劉俊帶著一千兵馬從盧植那裡出來之後,遇到了好幾波零散的黃巾軍。好在這些黃巾的人數不多,戰鬥力低下,黃忠和典韋兩人帶著數百人過去就可以將他們一一擊退。
剛剛擊退一波小股的黃巾軍,劉俊讓手下兵丁來到一座小山腳下休息。
“娘的,好好地在盧植那裡待著多好啊!這幫狗日的,偏要我出來。”劉俊的心情到現在還有恢複。
賈詡見劉俊還在慪氣,於是勸說道“主公,凡事有利有弊!咱們出來了,不正好不用被盧植給限製了,現在往哪裡去,還不是由主公你說的算?”
劉俊一拍腦門,笑道“是啊!我怎麼這麼笨啊!”
劉俊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可以儘情的摸魚,反正他記得張角他們也蹦躂沒有多久,估計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可黃忠卻是說道“主公,盧將軍可不會任由我們自由行動。恐怕我軍會被指派一些任務。”
劉俊臉色瞬間就垮了。
賈詡狠狠地瞪了黃忠一眼,他好不容易把劉俊的心情給安撫好,這黃忠怎麼這麼多嘴啊。
可能是黃忠的烏鴉嘴顯靈,一個傳令兵向著劉俊這邊飛馳而來,然後來到了劉俊的身前,彙報道“啟稟將軍,盧將軍命令你部兵馬往趙國馳援河東太守董卓!”
“什麼?河東太守董卓?”劉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傳令兵還以為劉俊沒有聽清楚,於是誠懇地說道“是的!河東太守被黃巾圍困多日,危在旦夕,還請將軍速速前往!”
說完這些,傳令兵就即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