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五千騎兵,北上草原,恢複匈奴的榮光。
這番豪言壯語聽上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和憧憬,但於夫羅心裡卻很清楚,羌渠早已察覺到他日益增長的實力和威望正逐漸構成一種潛在的威脅。
於是乎,羌渠便想方設法地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好將這個心頭大患驅逐出去。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在於夫羅看來,這次所謂的出征不過是羌渠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罷了。麵對如此局麵,於夫羅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暗道“一點父子之情都沒有。”
如今這個情況,於夫羅除了答應下來,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想清楚之後,於夫羅裝作一臉的興奮,說道“父親,孩兒早就想要恢複大匈奴的榮光。孩兒馬上就點起兵馬啟程。”
羌渠不知道於夫羅的表現是真是假,但最起碼是於夫羅答應了下來,於是欣慰地說道“你喜歡就好。這樣吧,明日集結兵馬後就啟程。為父在這裡等候你凱旋歸來。”
“父親放心,孩兒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於夫羅十分興奮地說道。
父子二人接下來也沒什麼好溝通的。於夫羅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出了羌渠的王帳,於夫羅就變得十分難看,仿佛要殺人的模樣。
越想越氣的於夫羅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不管其他人的迎接和問話,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拿起一大袋馬奶酒,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青壯派將領和部落首領見於夫羅似乎是在借酒消愁,一個個都不敢出聲打擾。
等於夫羅喝完之後,一個將領拱手問道“王子,單於是不是為難你了?”
於夫羅臉色鐵青,看著所有人,說道“要是簡單的為難就好了。單於讓我帶兵五千騎兵北上草原,與鮮卑人爭霸!說是恢複大匈奴的榮光。”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五千騎兵進入草原和鮮卑人爭霸?能夠保證不被鮮卑人給殺光就不錯了。
“王子!”剛才說要推舉於夫羅當單於的部落首領正想要說點什麼。
於夫羅則是阻止道“都下去,吾要冷靜一下。”
發生這樣的事情,眾人都清楚於夫羅需要好好地考慮,所以他們十分識趣地走出了營帳,讓於夫羅好好地想清楚。
“北上?真是可笑!”於夫羅冷笑了一聲。
如此不團結的匈奴,還拿什麼實力來進攻河內郡?
而在匈奴草原的最邊緣之地,隸屬於噶路查的領地。
此時此刻,噶路查已經從之前的屈辱之中走了出來,正在盤點著要和劉家商隊貿易的物品。
出身奴隸,是噶路查的汙點。同時也塑造了噶路查能屈能伸的性格。
區區侮辱在大量的貿易麵前,不值一提。
孰輕孰重,噶路查是能分得清楚。
盤點完畢之後,噶路查是一陣輕鬆,這一次交易成功的話,可以給噶路查的部落帶來不少的收益。想到這裡,噶路查就十分的開心。
正在休息的噶路查被士兵打擾,因為劉家的商隊已經來了。領頭的掌櫃求見噶路查。
“這比約定的時間要快上一天啊!快快有請!”噶路查打起精神,畢竟做生意還是最重要的。
不多時,一個瘦弱的文人與一個壯漢走進了噶路查的營帳。
噶路查一看,就發現這幾人看起來十分的陌生,於是問道“足下麵生得緊,不知尊姓大名啊?”
瘦弱的文人和壯漢,乃是喬裝打扮的賈詡和華雄!他們這次親自前來,是因為有一個重要的環節需要噶路查這個匈奴人。
賈詡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令牌,對噶路查笑嗬嗬地說道“噶路查首領,我家主公讓在下與您商議一點生意上的事情。”
噶路查不看不要緊,賈詡拿出來的令牌,是寫著並州刺史劉,乃是劉俊的專屬令牌。
不是劉俊的心腹,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令牌。
噶路查猜想恐怕會有萬分重要的事情要商談,於是吩咐所有人遠離營帳,任何人不得靠近。
沒有其他人打擾之後,噶路查這才恭敬地問道“敢問足下高姓大名?”
賈詡帶著微笑坐了下來,對噶路查說道“在下上賈下詡,字文和。添為並州彆駕。這位是我軍華雄將軍。”
並州彆家?!噶路查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和劉家之間保持生意往來,對於劉俊現在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並州彆駕就是劉俊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