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發現,幾個細作是連夜趕路,狂奔猛進。
隻苦了被綁架的田豐和沮授。
一路上從木桶再到馬車,最後更是放在馬背上,瘋狂地顛簸讓田豐和沮授兩人吃儘苦頭,差點被沒累死。
收到田豐和沮授被綁回來後,郭嘉連夜在並州與冀州的交界處等候。
兩天後,郭嘉才收到田豐和沮授即將被送到的消息。
等看到手下細作將快崩潰的田豐和沮授帶到郭嘉的麵前,郭嘉的臉色是大變,大聲嗬斥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讓你們請兩位先生過來,你們就是這麼請的?滾下去,各領五十軍棍!”
說什麼軍棍,都是屁話。細作們假裝哀嚎一番,就跑得遠遠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吃儘苦頭的沮授和田豐惡狠狠地盯著郭嘉,他們現在迫切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綁架他們。
“快!給兩位鬆綁!還堵著嘴巴!真是的,乾嘛要如此啊!簡直就是失禮。”郭嘉命令士兵將沮授和田豐給鬆綁。
被鬆綁之後,沮授和田豐也隻能對郭嘉怒目圓瞪,他們十分聰明,知道就算是反抗,也沒什麼鳥用。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士兵,隨時都能夠將他們給殺了。
從士兵的服裝看,不難發現是哪一方勢力將他們給綁過來。
恢複了幾分精神的田豐大罵道“郭奉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吾和公與綁架過來。還有王法,還有法律麼?”
郭嘉沒想到自己的身份被田豐給識破了,但很快的他就釋然了。郭嘉能夠知道冀州的田豐和沮授,他們也能夠知道郭嘉和賈詡的存在。
劉俊作為享譽天下的存在,一方諸侯,其麾下文臣武將自然也是頗受關注。而賈詡和郭嘉兩人的形象,恐怕已經早早地流傳出去。
郭嘉自認為自己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外貌,被田豐和沮授認出來是正常不過了。
其實田豐早就聽說郭奉孝年及弱冠,放蕩不羈。且劉俊軍中能夠調動細作和部隊的人物,文臣之中,年輕人當中就隻有郭嘉。田豐一下子就看破了郭嘉的身份,和什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元皓先生真是目光如炬啊!”郭嘉滿臉敬意,躬身施禮後開口說道“我家主公劉俊對二位先生欽佩已久、仰慕至極。此次特意派遣在下前來邀請二位大駕光臨,但沒想到手下那幫蠢貨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二位貴人,實在是罪該萬死,還望恕罪!”
沮授冷笑道“有這樣請人的方式麼?滑天下之大稽!”
“速速將我等送回去,否則彆怪老夫不客氣!”田豐的暴脾氣也上來了。
“我主盛意拳拳,還望兩位先生賞臉!”郭嘉繼續保持著微笑。
田豐一點麵子都不給,喝道“老夫平生最恨齷齪之輩,恕不能從命!”
沮授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是給臉不要臉啊!”郭嘉原本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穆與威嚴,他寒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家主公曾經有言在先,以德服人。若是真正的朋友遠道而來,自當以美酒佳肴相待;可若並非良善之輩,那便是我們的敵人無疑!你們兩個,難道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狂妄!”沮授性格沉穩,也被激出了火氣。
田豐也罵道“無法無天!”
郭嘉毫不在意,對周圍的士兵說道“請兩位先生下去,好好地招待。”
周圍的士兵立馬湧過來,將沮授和田豐給抬走了。
田豐和沮授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不停地嗬斥著郭嘉。郭嘉就當做沒聽到。反正人是帶回來了,究竟如何處置,那就跟他郭嘉無關了。
在郭嘉的安排下,田豐和沮授兩人被送往了洛陽。郭嘉則是留在這裡,繼續執行相關計劃。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田豐和沮授的家人給弄過來。
那時候就由不得田豐和沮授了。
但如何將這兩家人給忽悠過來,就是擺在郭嘉麵前的難事了。
十天過後,田豐和沮授兩人被送到了洛陽。而就在這一天,袁紹才從手下人中得知,田豐和沮授居然失蹤了。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失蹤,連帶著他們的家人也不見了。
郭嘉用蒙騙的手段,直接表示田豐和沮授已經投效了劉俊,把這兩家人都給忽悠到了並州。好在郭嘉隻是將田豐、沮授的妻妾子女帶走,並沒有蒙騙其他人。
袁紹可是十分清楚田豐和沮授兩人在冀州的分量,發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
最後的線索就是田豐和沮授的家人都往並州跑了。不用調查了,田豐和沮授十有八九往並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