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頭發。
當真是全白了。
“宓兒，你怎麼了？”身旁的裴柔見她麵色不對，索性問道。
沈宓搖頭:“姨母，沒什麼？”
裴柔朝殿中央的兩人看去:“難不成，你認識他們？”
沈宓沒有正麵回她，隻是點頭。
“當真認識？”
裴柔眸色微亮:“難不成？是……”
她的話在嘴邊戛然而止，又回頭看向沈宓。
“宓兒，該不會，是他來了吧？”
沈宓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了閉眼。
裴柔道:“當真是他。”
幾人走到大殿中央，用北齊的禮儀給離帝行禮。
“參見離帝陛下。”
離帝微微勾著唇，看著下方的幾人，隨即笑道:“北齊皇子有禮了。”
“此次我們離國戰敗，甘願接受你們北齊提議，聯親求和。”
“聽說北齊皇子，並不想在皇室中挑選和親之人，朕倒是拭目以待，到底是何人，能入二位的眼。”
“你們舟車勞頓，請上坐。”
慕容澈和石硯清在安排的位置上坐下後，周圍一些高門貴女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北齊的皇子，怎麼有一人頭發是銀白色。”
“不過，光看這身姿，還有這露出的半張臉，氣質不凡。”
“北齊強盛，若是能嫁北齊皇室去，那得多有福分。”
“也不知，這北齊皇子看中的是誰。”
隨著禮樂聲響，沈宓端著茶杯，靜靜的喝茶，就察覺有一道目光靜靜的往她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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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宮宴上，即便她麵對日思夜想的人，也得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使臣位置上，石硯清端著茶杯，在殿內眾人臉上一掃而過，並未見到他想見的人。
倒是看到了沈宓。
他低聲對慕容澈道:“主上，你的媳婦，好像比從前更惹人眼了。”
“嘖嘖嘖，瞧瞧你，現在是可望而不可及呀。”
慕容澈側眸看了他一眼，石硯清立馬閉了嘴。
石硯清繼續道:“可惜了，這離帝的眼睛，好像也落在沈宓身上。”
“不信你看看。”
慕容澈抬眸看去，就見高位上的離帝端著一杯酒，目光似有若無的往沈宓身旁看。
他拳頭也隨之攥緊。
慕容澈冰冷道:“若他敢動她，我定讓他死。”
石硯清繼續道:“這離帝向來放不下死去的裴皇後，聽說後宮妃嬪都按裴皇後樣子尋。”
“想來是見這沈宓生得像裴婉，所以起了色心。”
“不過，你這小媳婦怎麼戴著麵紗？”
慕容澈沉聲道:“她定也察覺，離帝之意，故意遮掩麵容罷了。”
殿內歌舞升平，一曲又一曲的歌舞結束後。
離帝舉杯看向慕容澈和石硯清。
“也不知此次，二皇子和三皇子，可有相中心儀之人？”
“這次，朕可是讓京都的貴女們都來了。”
“我們離國的女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不輸你們北齊。”
石硯舉杯笑道:“離國陛下，你們京都除了這離國女子，可還有彆國的女子？”
“我聽聞，北厲的小公主蕭芷晴，生得傾國傾城絕色動人，今日我倒是想一睹芳澤。”
話音剛落，離帝哈哈大笑。
“今日你，迎接你們北齊皇子，朕怎麼能少了讓你們看美人的機會。”
“朕早就準備了。”
“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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