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身病嬌反派後,男主黑化了!
就在方才,她又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她在與那個喚作宗政放的少年比試的時候,就是這般無恥的‘模仿’。
而那時,少年亦是對她破口大罵。
一如眼前的無照一樣。
她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她,用出了藤蔓。
所以,她便試著以靈力彙聚,果真生出了能攻擊人的藤蔓。
無照被藤蔓抽了一巴掌,那藤蔓力量不算重,但也絕對不算輕。
因為隻是被抽了一巴掌,他的嘴角便溢出了鮮血。
“你這……怎麼會?”
哪裡有治愈係還能使出攻擊招式的?
沈年年聞言,隻輕輕笑了笑,她並沒有回答無照的話,更是沒有輕易放過他。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她無數次出招,無數次偷師,而無照亦是無數次的抵擋、崩潰,甚至覺得,沈年年比陸溫言更可怕。
兩人過了幾百招,直至無照被打的鼻青臉腫,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沈年年才收回藤蔓,停下手。
“過幾日,再來與我過招。”沈年年放下一句話,便轉身往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
她該是要好好消化一番今日所學所感了。
過幾日,若是她還能進階,就更好了。
沈年年離開的很是果決,但那背影,卻尤為纖弱,看得癱坐在地上的無照和愣在原地好半晌回不了神的閻羅麵麵相覷。
“這……哪裡是女子?”無照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青腫之處,疼得齜牙咧嘴“分明是女煞神!”
又狠,又瘋,簡直是不要臉的欺負他!
“所以我說……”閻羅輕咳一聲,回過神“君上待沈姑娘很是特彆。”
能不特彆嗎?
沈年年本質,好像與陸溫言也差不了多少。
“我今兒個是真信了你這話了。”無照欲哭無淚。
這沈年年,可比先前君上帶來的所有女子,都可怖許多!
……
……
沈年年兀自回了寢宮,便開始打坐修煉。
修煉的過程中,她於自己的識海之中,演練了幾百次今日無照使出的招式。
隻是,無照使的兵器是長槍,但她卻是使劍。
劍與長槍,極為不同,這就迫使她不得不對那些招式修繕些許。
沈年年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對此很有天賦。
她似乎極為擅長修改招式,同時,或許是她早已修煉過的緣故,在境界的突破跨越上,她更是顯得遊刃有餘。
陸溫言與她說過,她是上古龍族,是萬年前的青龍,亦或許是世間僅存的神。
故而,她的血脈與魂體極為特殊,修煉亦是可一日千裡。
沈年年對此,很是慶幸。
雖說拿了虐文女主的劇本,但好歹她也算是有掛在身。
隻是,對她來說,隻依靠著陸溫言顯然不行。
她想要的,是突破突破,再突破,直至她可以以一己之力,護住自己。
所以,這一次修煉,連續數日,沈年年都滴水未進。
閻羅中途曾幾次進來,要傳膳與她,但見她一直在修煉,便沒有打攪。
時間一逛而過,等到她再睜開眼眸的時候,已然不知過了多久。
但蒙著白紗的眼前,卻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此時正側臥於軟榻之上,一手撐頭,宛若謫仙降世。
沈年年隔著輕紗,看見他的臉容。
他眉間一朵淡粉色的蓮花,長長的羽睫微微卷起,朱唇瑩潤,側顏似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一瞬,沈年年突然慶幸,陸溫言給她的蛟紗,著實是好東西。
阻隔了光,卻也能讓她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絲毫沒有朦朧的視覺。
沈年年緩緩下了床榻,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身前。
她微微俯身,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真是符合她的審美啊。
長的好看的人,世間許多。但如此符合她審美偏好的人,卻極為少見。
若是光憑皮囊,要說陸溫言是魔,誰也不信。
他的確是通身正氣,飄然若仙。
沈年年正感歎於陸溫言的美貌與雅致秀麗。
便見他緊閉的雙眸微微彎起一個弧度,長睫輕顫。
“你歡喜我的容貌,是嗎?”
他緩緩睜開眸子,漆黑如墨的眼底,皆是興奮。
他不睜眼的時候,宛若佛子,清淡寡然。
可一睜眼,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子瘋勁兒。
縱然於沈年年來說,是今生頭一次所見。
但她卻奇異的覺得,陸溫言本該是如此。
更為奇異的是,縱然是這樣的陸溫言,她竟是也覺得……真是該死的惹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