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明媚時!
明媚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這時候,負責照顧雲琛的護工突然走了進來,她抬頭一看,那人手裡端著一個尿盆,還有一根需要替換的導尿管。
張媽也看到那個護工手裡的東西,臉上一滯,連忙拉了明媚一把,小聲說道‘明小姐,咱們還是出去吧?’
明媚張口剛要說話,張媽就怕她固執,連忙又跟她說道‘你彆讓顧家人難看,大家都看著呢。’
明媚無奈的歎了口氣,想到薑悅荷對她的好,最終她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張媽雖然有些囉嗦,但言語都在情理之中,她該避嫌的,的確是需要避嫌。
明媚跟張媽出去後,突然想到來的時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便跟張媽交代道“張媽,你給彆墅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抽時間把我的衣服拿幾件過來。”
張媽眉目深重的看了明媚一眼,無奈的點頭道“我打電話試試看。”
她拿著手機去了一邊打電話,沒一會兒,就沮喪著臉回來了‘我給你問了,顧先生說不讓,叫你回去換衣服,想回去的時候,打電話叫家裡司機就行,那邊開車過來接你。’
顧振東這是又耍小心眼了,想借此逼著她常回去,明媚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張媽見狀,連忙勸她道“你也彆怪顧先生,人家已經很開明了,畢竟你和雲少爺之間……”
“行了,我知道了!”明媚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見那個護工出來了,連忙轉身退了回去。
她重新回到了病房,看著雲琛那沉睡的模樣,心裡特彆的難過,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什麼都一肩扛,如果當初多少透露一點給她,也許她不會那麼恨他,不會讓他帶著遺憾沉睡在這裡。
明媚輕輕拿起雲琛的手指,然後握在掌心裡,他的手指突然就變得很涼,像沒有溫度那樣的涼,不知道是因為沉睡的緣故,還是彆的,總之,沒有了之前的溫暖。
而且,他的掌心,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在,這傷口很深,顏色也有些暗。
雖然已經愈合,但這麼暗紅色的傷口顏色,卻讓人看著有些擔心。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愛我,真的……”抱著雲琛的手,明媚眼眶一濕,突然流了眼淚出來“知道是你害死我孩子的那一刻,我甚至詛咒你不得好死,結果這詛咒卻成了真,你也真是傻,既然知道自己在騙我,為什麼不多少透露一點消息給我?為什麼寧可讓我那麼恨你,也要自己一肩扛?你以為你是誰?聖人啊?”
“我告訴你,我和顧振東走到今天,都是你害的,所以彆以為你很委屈,這是你活該,誰讓你什麼事都不和我說,你就沒把我當夫妻,活該你失去我你知道嗎?”
“雲琛,你趕緊醒來好不好?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要嫁給顧振東了……”
雖然知道說這些不道德,但明媚的骨子裡,還是希望可以和雲琛在一起,她對顧振東有感恩的心,但沒有念舊的情,而即使是雲琛傷她最深的時候,她也依舊希望那是夢,是她醒過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噩夢。
也許女人都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些固執的癡戀吧,也許是明媚本就是個傳統的女人,不論如何,她都希望自己和雲琛的感情,可以善始善終。
但如今,她和他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想收場,又該如何去辦?
明媚抱著雲琛的手,說了很多的話,直到困極了,然後直接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
睡夢中,她突然夢到了自己的父親,但是父親的麵相很模糊,隻能依稀辨認,這是父親明皓城無疑。
她覺得很奇怪,她怎麼會夢到他?她就沒想過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父親跟她說了很多的話,但明媚都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幾個詞,她記得特彆清楚,龍形玉佩,蠱,雲琛。
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這些到底和雲琛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那塊龍型玉佩可以幫助雲琛蘇醒過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