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明媚時!
那條龍慢慢的靠近自己,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大,明媚仰頭看著它,看著它那張比汽車還大的龍頭,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她伸手想要摸一摸它的臉,但手指剛點上去,那條龍居然化作無數紅色螢火,瞬間飄散了開來。
虛幻的?這麼說,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明媚正詫異的時候,那些紅色的螢火突然又慢慢彙聚在天空,最後,變成了雲琛的臉。
明媚猛然看到雲琛,心裡一驚,剛要衝過去,她的右手卻被人狠狠一拽,硬生生將她拽回了原地。
這一把,硬是將明媚激動的心給拉了回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知道這是那位老人家在提醒自己,不可以亂動,不然會有危險,便定了定心神,站回了原來的地方。
等到她再次抬起頭來時,雲琛的頭像已經沒有了,那些螢火散開後,再次聚攏,然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臉。
她沒有見過這個男人,起碼印象裡沒有,男子看向她時,眉目溫柔如水,那張英俊的幾乎毫無瑕疵的臉上,是堪比女人還精致的容顏,他一襲白衣,宛若神祗。
這人是誰?為什麼她對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明媚皺了皺眉頭,不明白為什麼會在眼前出現這樣一個男人的臉,正當她滿臉疑惑的時候,天空中男子的頭像逐漸渙散開來,那些螢火再次聚集的時候,就出現了她的臉。
這次更加詭異的是,天空中女人的臉,雖然依舊是她的,但卻不是她現在的衣著打扮,而更像是很多年前的造型,連發型都不一樣。
而且,上麵那女人的模樣,多少要比明媚成熟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這女人……為什麼會長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就在明媚愣神思考之際,天空中赫然出現一張殘破不堪的容顏,把她給嚇了一跳。
天空中的那女人,身材乾瘦,臉也被人毀的一塌糊塗,她身上穿著黑色的鬥篷,手指乾枯的像是木頭,那張溝壑遍布的臉上,全是深可入骨的傷疤,看的人唏噓不已。
黑色的鬥篷?醜陋的臉?乾枯的手指,乾瘦的身材?難道這女人就是那個老女人?
明媚心下又是一驚,剛要開口說話,此時天空又出現了一幅詭異的畫麵,她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女子,跪在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麵前,聲音絕望的求他原諒。
然而白衣的男子,卻隻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彎腰將地上一名早已慘死的女子抱起的同時,一把將匕首插進那名毀容女子的心臟,那名女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絕望的望著白衣男子絕塵而去,臨死前,她用自己的血做了血祭,詛咒他們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也詛咒了白衣男子懷裡的女人永世受到情蠱的羈絆。
雖然沒有看到白衣男子懷裡的女人,但明媚覺得,他抱著的,應該就是自己,不,應該是自己的前身。
這男人是誰?為什麼她心頭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欲望,她很想見到他,特彆的想。
就在明媚愣神之際,她的右手突然被人狠狠一拉,明媚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江晟安置在了大床上躺著。
而她的身邊,就放著那塊玉佩。
明媚轉頭看了一眼那塊玉佩,發覺那塊玉佩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瑩白色,上麵的恐怖顏色已經徹底消失。
玉佩恢複了原來的顏色?那是不是說明,雲琛醒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了那塊玉佩,下樓去找江晟,客廳裡,江晟正在和那位郎先生低聲交談著什麼,見到明媚下樓來了,二人便不約而同的住了嘴,然後仰頭望著她。
明媚察覺到了二人臉上的隱晦,但她沒有想的太多,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雲琛,隻要他能醒過來,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