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東軍大營
帥帳
薛文慶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想殺人,非常想殺人。
這幾日一到三更半夜,敵方騎兵必定跑來“砰砰砰”敲響銅鑼喊他起床尿尿。
而他還就必須起床尿尿,啊呸。。。必須召集大軍防備對方夜襲。
這讓他難免心力憔悴,暴躁易怒。
“疲兵之計,這絕對是疲兵之計!”
葉培山一臉憤怒,他的一雙眼睛也同樣滿是血絲。
“我知道是疲兵之計,可這是陽謀,如之奈何?”
薛文慶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十幾萬鄔奚城百姓和庚西軍主力到哪了?”
“根據斥候來報,剛剛過了邇鐸平原,我們用不了幾日就能趕上,早點剿滅庚西軍,我們也好早點班師回朝。”
葉培山不由懷念起在鬆簡大營的悠閒日子,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白天急行軍,半夜還得被喊起來尿尿。
“咬咬牙再堅持幾日,等剿滅了庚西軍,我們回去喝慶功酒。”
咬了咬後槽牙,薛文慶在鼓勵葉培山,同時也在鼓勵他自己。
…
…
轉眼數日過去。。。
十萬征東軍終於踏上邇鐸平原,不過全軍上下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皆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馬蹄轟隆,沙塵滾滾,六千豹騎軍在蔣玉貅的率領下忽然出現在征東軍麵前,挽弓搭箭就是一陣箭雨。
一時間,征東軍前排死傷大片。
“是庚西軍的豹騎!”
葉培山見狀精神一震,他意識到征東軍已經追上庚西軍,雙方決戰即將開啟。
“終於追上了。”
薛文慶眼睛微微眯起“傳令!立即派出我方兩萬騎兵。”
一聲令下,征東軍兩萬騎兵在偏將鄒雲彪的率領下立即衝向六千豹騎軍。
“開始放風箏。”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蔣玉貅隨即調轉馬頭,策馬狂奔。
與此同時,她轉身往後挽弓搭箭,將手中羽箭狠狠拋射出去。
六千豹騎軍得令之後也是立即調轉馬頭,策馬狂奔。
與此同時,他們也轉身往後挽弓搭箭,將手中羽箭狠狠拋射出去。
整整六千支羽箭就這樣“咻咻咻”射進征東軍兩萬騎兵之中,眨眼間帶走上千騎兵的性命。
“可惡!立即還擊~!”
偏將鄒雲彪心疼不已,立即挽弓搭箭,將羽箭射向豹騎軍。
征東軍兩萬騎兵見狀紛紛挽弓搭箭,將羽箭射向豹騎軍。
可惜的是近兩萬支羽箭連豹騎軍的馬屁股都沒有射到,全都射到空地上。
下一刻,豹騎軍的六千支羽箭再次“咻咻咻”射進征東軍兩萬騎兵之中,眨眼間又帶走上千騎兵的性命。
…
…
一追一逃之間,豹騎軍毫發無損,征東軍兩萬騎兵雙手插兜,被射得連老媽都不認識了。
…
…
某處高地,蔣靈麟騎著汗血寶馬,將這一幕儘收眼底“豹騎軍可是庚西軍的王牌之一,全軍皆是養血境士卒加第三代追風,那可是拿海量資源堆出來的。
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打的是資源和底蘊。
征東軍這兩萬騎兵被豹騎軍放風箏,追是追不上的,隻能硬扛箭雨洗禮,等著豹騎軍耗光攜帶的羽箭。
不過豹騎軍出了名的羽箭多,一般羽箭消耗到一半,對方就已經崩潰。”
“王牌不愧是王牌。”
騎著汗血寶馬和蔣靈麟並肩的蔣豐年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五千輕騎,撇了撇嘴“我率領的這些都是鍛體境士卒,戰馬也是參差不齊。
看來隻能在兩位姐姐的屁股後麵撿點便宜。”
蔣靈麟看了看蔣豐年,眼珠子一轉“等回到西陵城,你將你的五匹神駒拉去配個種,我看看能不能培育出第四代追風和第四代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