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無力驅散周遭的陰森。
一隻蟑螂剛從茅草堆裡冒出頭,頃刻間便被一個麵黃肌瘦的囚犯抓住塞進嘴裡,嚼得嘎嘣脆。
一隻老鼠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下一秒便被幾個披頭散發的囚犯抓住分而食之,吃得滿嘴是血。
雷鐵柱躺在茅草堆上看了看與自己關在一起的囚徒們,眼中滿是不屑。
他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待多久,很快就會被救出去,到時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豈不美哉?
“吱呀”一聲響,五名獄卒開門走進牢房。
下一刻,四名獄卒忽然將雷鐵柱按在地上,一名獄卒抽出腰間鐵尺“啪”一下將雷鐵柱當場敲暈。
“帶走。”
將鐵尺插回腰間,那獄卒轉身就走。
“嘿嘿。。。”
四名獄卒咧嘴一笑,將雷鐵柱抬出牢房。
…
…
雪花紛飛,寒風凜冽。
窮苦人家緊緊身上的破衣爛衫總要咒罵一下老天爺,希望難熬的冬季早點過去。
不過對於吃著火鍋,披著千金裘的紈絝子弟來說冬季才好玩,正是踏雪狩獵的好季節。
姬離歌手握一張寶弓,騎在大宛良駒之上,遙望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不由心情舒暢“表弟,今日咱們比一比,看誰射殺的獵物更多。”
蔣豐年駕馭著一匹大宛良駒走到姬離歌身旁,環顧四周,眉頭輕皺“打獵?這裡連一根毛都沒有,難道要我去掏兔子窩?”
“哈哈哈哈。”
姬離歌仰天大笑三聲“表弟不用擔心沒有獵物,我帶了一百頭獵物。”
蔣豐年好笑一聲“自帶獵物,有點意思。”
姬離歌看向後方招了招手,一個管家立刻領著四名士卒將一個大鐵箱抬到不遠處放下。
蔣豐年好奇打量著大鐵箱“裡麵關了豺狼虎豹?”
姬離歌神秘一笑,卻不回答。
那管家屁顛屁顛跑到姬離歌身旁,拿起一個冊子翻開,大聲道“第一頭獵物,雷鐵柱!
雞扒山土匪頭子,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已經被官府判處死刑。”
“所以,獵物是死囚?”
蔣豐年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今天是劊子手?”
“沒錯,這一百頭獵物都是無惡不作的死囚,我從大牢裡提出來的。
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讓咱倆樂嗬樂嗬。”
姬離歌眉眼一挑,舉手示意。
不遠處的四名士卒見狀立即打開大鐵箱上的鎖,而後快步離開。
“吱呀”一聲響,大鐵箱的蓋子被推開,膘肥體壯的死囚雷鐵柱從箱子裡站起身來。
他原本待在大牢裡耐心等待手下來劫獄,萬萬沒想到被人敲暈帶到這裡。
姬離歌看著雷鐵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數到三,數完就開始獵殺你,隻要你能活過一柱香的時間,你將無罪釋放。
現在,你可以逃命了。”
“獵殺我?艸!”
雷鐵柱一聽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的危險處境,他二話不說跳出大鐵箱,拔腿就跑。
他聽說過有些紈絝子弟喜歡打獵又懶得尋找獵物,故而喜歡買死囚當獵物。
“三!二!一~!”
姬離歌數了三個數,立即挽弓搭箭對著雷鐵柱的後心就是一箭。
“該死!”
雷鐵柱身為土匪頭子自然有點武藝在身,見對方不講武德說射就射,他立即一個野驢打滾躲到一旁。
“咻”的一下,箭矢射在雪地裡,箭羽振動不已。
“一柱香的時間。”
雷鐵柱後槽牙一咬,立即起身拔腿就跑,前方是山林,隻要跑進去那活下來的幾率將大大增加。
一箭射空,姬離歌並沒有氣餒,立即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箭矢再次對著雷鐵柱挽弓搭箭。
“咻”的一聲,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命中雷鐵柱的大腿,令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啊~~”
雷鐵柱疼得一陣咬牙切齒,立即將箭矢折斷。
下一刻,第三支箭矢“咻”一下飛來,直接命中他的肩膀。
“可惡!”
雷鐵柱目眥欲裂,立即起身逃竄,他必須要移動起來,不能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