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劍彎腰撿起玉竹狼毫筆,冷哼一聲“這下證據確鑿了吧?主子不在,郡主照樣能治你,隨我去見郡主!”
姚氏一聽臉色頓時發青,雙腿一軟竟是直接癱坐於地。
三位郡主可都是殺伐果斷的主,自己到了三位郡主麵前,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誰說我不在,我剛剛回來了。”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卻見蔣豐年背著雙手,緩步走進百香苑。
“主子!”
奉劍一見蔣豐年,馬上萬福一禮。
“豐年!豐年呐!你可回來啦,你不在,這死丫頭竟是如此埋汰我,我沒臉活了呀~~”
一見蔣豐年,姚氏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開始哭天搶地的嚎起來。
蔣豐年看了看圍觀的丫鬟婆子們,手一揮“都散了。”
“是!”
見主子發話,丫鬟婆子們哪敢停留,立即轉身就走,各自忙各自的活。
蔣豐年看了看姚氏,又看了看奉劍,徑直走向客廳“你們兩個都跟來。”
“是!”
奉劍白了姚氏一眼,邁步跟上蔣豐年。
姚氏擦了擦眼淚,隻得從地上爬起跟上蔣豐年,她不禁有些心驚膽顫,畢竟做賊心虛。
…
…
蔣豐年走進客廳往太師椅上一坐,九名二等丫鬟之一的侍琴馬上端來一碗熱茶放到蔣豐年身旁,嫣然一笑“主子回來了。”
“嗯。”
蔣豐年嗯了一聲,端起茶碗抿上一口熱茶,而後看向走進客廳的奉劍和姚氏。
“奉劍,你做的很好,這玉竹狼毫筆賞你了,另外再賞你一件錦繡棉襖。”
奉劍聞言眼睛一亮,臉上一喜“多謝主子。”
蔣豐年看向姚氏,臉色一沉“我給你的月俸還不夠你吃喝?竟是做出這等下作事情來?
說~!你的銀子都花哪裡去了?”
姚氏一陣扭扭捏捏“豐年,這。。。”
“還是喊我主子吧,順耳些。。。”
蔣豐年淡然一語,將茶碗“啪”一聲放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姚氏見蔣豐年真的生氣了,隻得開口道“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他好賭,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賭債。
前段時間賭場打手上門討債,說拿不出銀子就砍了我兒子的手腳。
我沒辦法,隻好偷偷拿了主子的玉把件去典當。”
“哼~!”
蔣豐年冷哼一聲“然後你兒子見你能變出錢來,便愈發肆無忌憚,賭得反而更大,欠得反而更多。
是也不是?”
“是。”
姚氏不禁縮了縮腦袋。
蔣豐年沉默片刻,冷然道“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我若是不罰你,其他丫鬟婆子必然有樣學樣,我這百香苑豈不是要被搬空了?”
“主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一見蔣豐年眼中的殺機,姚氏直接跪下“砰砰”磕頭,幾下額頭便鮮血淋漓。
蔣豐年看向門口“來人!”
話音落下,四名身穿甲胄的強壯女兵進入客廳待命。
蔣豐年看向姚氏,深深歎了一口氣“原本應該將你和你兒子亂棍打殺了事,不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和你兒子杖二十,去浣衣局洗一輩子衣服吧。”
“啊??!!”
姚氏大驚失色,腦瓜子“嗡”一下就炸了。
從一個每月拿高薪的閒散婆子變成一個每月拿低薪的浣衣苦力,她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
蔣豐年懶得再看姚氏一眼,不耐煩的大手一揮“帶下去!”
“是!”
四名女兵齊齊拱手一禮,當即就將姚氏押了下去。
…
…
西陵城
彙豐賭坊
一個袒胸露乳的絡腮胡大漢站在賭桌前賣力的搖著骰盅,而後“啪”一下將手中的骰盅拍在桌上“來來來,快來押,押多賠多,押少賠少。。。”
“我押大!”
胡開先猶豫了片刻,將手中的銀子押上賭桌。
一旁的賭徒看了看胡開先,咧嘴一笑“我說小胡,可以啊!聽說前段時間你欠了一屁股賭債,現在不但還上了,還有餘錢拿來翻本呢!”
胡開先得意一笑“知道我娘是誰嗎?那是蔣家世子的奶娘!
隻要我娘一開口,找世子討幾樣好物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