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離開“長江野生魚”水產店,並沒有馬上離開市場。
他開著車圍著市場轉悠,又買了一些食材、調料和碟盤。
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各處崗哨既然抓不到人,也就撤了。
他開車回到寧德公館,把該拿的都拿進屋裡。
認真清理痕跡與仔細藏好狙擊槍之後。
他燒了一些熱水倒進浴缸,開始美美地泡澡。
一夜奔波實在太困,竟然在浴缸裡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到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
“啊——!”
寧采薇的尖叫聲響起。
“采薇!你怎麼啦?”
項楚疾呼,急忙披上浴巾,衝出衛生間。
寧采薇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急忙轉過身去,嗔道
“討厭!你大清早的洗什麼澡?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項楚笑道“我早上去市場買了幾條魚,弄得一身魚腥味,就回來泡泡澡,沒想到竟然睡著了。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寧采薇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怕你出事,就先回來看看。你快穿上衣服,彆著涼了,等會上我屋,我給你做點早餐。”
言畢,她低頭走出房門,輕輕將門帶上。
項楚大聲歎息道“唉!竟然被她看光了,感覺好吃虧。”
“吃你個頭的虧!”
門外響起了寧采薇的低吼聲。
他急忙打開門,已不見人影。
此時,文華路9號彆墅客廳。
黨務調查處處長毛豐看著一地的屍體,暴跳如雷地狂吼
“究竟是誰?殺了我黨務處如此多的精英,還劫走了‘畫眉’!”
洛新成一臉陰沉,恨恨地說
“處座!根據屬下分析,必定是紅黨頭號殺手‘不死鳥’乾的。”
毛豐怒道“無稽之談!‘不死鳥’射殺‘白頭翁’還有可能,一個人能夠秒殺11個人?”
洛新成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敢反駁或推翻毛豐的判斷。
毛豐見他不語,反問道“紅黨地下黨‘畫眉’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男人還是女人?潛伏在哪個部門?”
洛新成無奈地說“回處座!電報員沒有來得及報告,就被‘不死鳥’殺了。”
毛豐大聲咆哮“你乾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把這彆墅裡早點安一部電話?你們還用明碼電報發報,這不明擺著想暴露自己嗎?現在‘夜鷹’‘白頭翁’都死了,還拿什麼對付南京的紅黨地下黨?”
洛新成戰戰兢兢地說“屬下失職,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毛豐擺擺手,冷漠地說
“你還是去上海黨務調查站吧!會有更靠譜的人接替你,而且是專門追蹤‘不死鳥’的黨國特工精英。”
“是!”
洛新成無奈地領命。
寧德公館,寧采薇房間。
寧采薇又往項楚盤裡夾了一個煎雞蛋,笑道
“來!再吃一個雞蛋補補,昨晚那麼辛苦。”
項楚故意不接茬,疑惑道“不對!你讓我吃飽了,我怎麼去你叔家大吃特吃?”
寧采薇莞爾笑道“你去我叔家是做飯的,彆想著大吃特吃。還有,從我叔家吃完飯後,咱倆開車回杭州老家過中秋。”
項楚正色道“采薇!你真的想好了?要帶我去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