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一直沒摘先前的麵具,笑問
“這位中尉,怎麼稱呼?”
中尉回應道“回項組長!我叫王建武。”
項楚笑道“難怪王科長那麼喜歡派你,原來兩人名字這麼像。”
“是的!”
王建武點頭道,覺得項楚很隨和,笑問,
“組長!都說您是一位美男子,難道是易容了?”
“當然!我在南京抓了那麼多日諜,到上海來還不得防範一些?”
項楚點頭道,頓了頓,反問他,
“聽說你們上海站原來的徐恩全站長被日諜刺殺了,怎麼回事?”
王建武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上海日諜實在猖獗。”
項楚始料未及,這個王建武竟然對自己守口如瓶。
大概是因為自己不露真容,讓他沒有接上站,不想和他多說一句。
項楚看在眼中,並不和他計較,轉移話題說
“王中尉!馮副站長在你們站乾了多長時間?”
王建武可能覺得剛才怠慢了項楚,忙不迭地說“馮副站長一直在我們站,大概七八年吧,我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真是個好領導。”
“是嗎?”
項楚心頭一驚,幸好多問一句,自己有些事不能讓這個人知道。
王建武笑問“對了!項組長,夫人是不是入住上海大華飯店?”
“這個人可能有問題!”
項楚內心暗忖,聯想到王建武接站,也許是故意那樣寫,好讓日諜知道自己過來了。
項楚想到此處,笑道“我一個人從南京急匆匆趕來,到現在都不知道夫人住在哪裡。對了!你們站裡已經提前通報了?”
王建武搖頭道“那倒不是,我看到站裡已經派人去大華飯店保障了。”
項楚實在不想讓這個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語氣強硬地說
“王中尉!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必須馬上去辦,你快停車,把這車給我。”
“那好吧!”
王建武無奈地靠路邊停車,開門下車。
項楚轉到駕駛座,驅動引擎駕駛吉普車離開。
他從反光鏡裡看到,王建武很快坐上了一輛黃包車。
項楚故意駕車亂轉一圈,這才朝提藍監獄方向馳去。
一個小時之後,吉普車抵達提藍監獄。
他揭下麵具,將車駛進監獄大門,在門口停下。
一名獄警上前,項楚向他展示自己的證件,吩咐道
“上海情報站王站長打過電話了,提取李山、龍玲。”
“是!”
獄警恭敬地點頭,急忙撥打電話通知放人。
不多時,一男一女兩名獄警分彆將李山和龍玲帶了出來。
李山的狀態還行,龍玲卻是十分虛弱。
兩人看到身穿上尉軍裝且帥氣無比的項楚,眼前頓時一亮。
兩人正要說話,被項楚輕輕搖頭止住。
項楚關切地說“山哥!龍姐!你們受苦了,快上車吧。”
“好!謝謝!謝謝!”
兩人不知當著彆人的麵如何稱呼項楚,一個勁地說謝謝。
項楚駕車離開,一抹臉又換回了張大奎的麵具。
反正誰都知道,張大奎換臉比變臉還勤,誰都不知道其真麵容。
當然,項楚從來沒有真正地加入青幫,隻是冒用張大奎的身份。
他換好麵具,便望向李山二人,恨恨地說
“景鋼竟然敢趁我不在,把你們倆弄進監獄,早知道就不止把他扔進蘇州河了,直接弄死算完。”
李山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們。”
龍玲也說“我也知道,再苦都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