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掛了電話,苦笑道“老劉!看來你的確有張烏鴉嘴。”
劉正雄很是擔心地說“你還笑得出來,想想如何應對吧。”
項楚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言畢,他拎起繳獲日諜的電台,拿起裝有日諜密碼本、筆記本、手繪地圖的牛皮信封走出辦公室。
他來到代農辦公室,裡麵除了柳媚,還有一位年近40的中校男軍官。
該男軍官體型肥胖,臉白白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十分斯文。
他見項楚過來,主動點頭示意,顯得很有修養。
代農對他很是客氣,吩咐道“柳科長!你把康策送到情報科吧。”
“是!”
柳媚點點頭,笑盈盈地說,
“康科長!請吧。”
“好!柳科長請。”
康策彬彬有禮地說。
這兩人轉過頭時,皆斜睨了項楚一眼。
“柳科長好!”
項楚特意說。
“哦!好!”
柳媚聲音有些不自然。
很顯然,她打了他的小報告有些心虛。
如今項楚攀龍附鳳,連代農都忌憚,何況是她。
項楚決定先入為主,關上房門,笑盈盈地說
“處座!屬下此行深山老林收獲極大,除了完成了您下達的任務,還繳獲了一部日諜電台和密碼本,以及手繪地圖、筆記本。”
言畢,他放下電台,特將牛皮信封放到代農麵前。
“我看看。”
代農激動地說,將牛皮信封打開一一查看。
良久,他忍不住讚歎道
“不錯!你做得非常不錯。此行還有什麼收獲?”
“處座!屬下此行共招募78名武藝高強且願為國效力的道長與僧人,而且動員清風道長等風水大師出行查找修複被‘九菊一派’損壞的龍脈”
項楚乾脆將此行拿得出手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連九鄉河橋邊擊殺8名伏擊日諜也說了一遍。
末了,他恨恨地說“處座!屬下萬萬沒想到,此行如此隱秘,竟然還是被日諜掌握。他們共派出8名精英,先毀橋,再伏擊。若不是陳科長給了我一把狙擊槍,你肯定見不到我了。”
言畢,他的神色淒然。
代農本來還想狠狠地批評他一頓的,可見他既立功又遇到刺殺,裝作關切地說
“日諜無孔不入,誰都有被刺殺的可能,比如前些天在仙樂門。”
他故意引到仙樂門,話鋒一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項副科長!你說姚奎中槍,會不會是有人推了他一把。”
項楚望向他如鷹犬一樣的眼神,毫不掩飾地說“處座!是我推了他一把。”
代農裝作驚愕,大聲嗬斥道“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讓袍澤送死呢?”
項楚苦笑道“我見那女日諜把槍口對準了您和汪曼雪,說實話!我還真做不到舍身擋槍,情急之下,本能地推了姚科長一把。”
“情況是這樣啊?!”
代農陷入了沉思,仔細回憶那天的場景,感覺像是項楚說的那樣。
項楚可沒時間陪他瞎回憶,笑盈盈地說“處座!屬下告退。”
代農回過神來,吩咐道“項副科長!你離開處裡去深山老林前,高級警備憲兵衛隊副隊長丁村默帶人來過,警告你不得再和汪曼雪來往,你還去他們那裡一趟,表明一下決心吧。”
“是!屬下馬上過去。”
項楚急忙領命,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
代農望著他的背影,不禁搖頭道“這小子做事滴水不漏,的確不好拿捏。”
半個小時後,項楚驅動來到高級警備憲兵衛隊。
他找到丁村默,丁村默立即取出一份與汪曼雪的《絕交書》讓他簽上大名。
項楚掃了一眼,暗覺好笑,父母管女兒竟然管到了如此地步,難怪管出了一個飛揚跋扈、性情乖張、叛逆任性的女兒。
這樣的父母或女兒都遲早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