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燕王和程老均露出詫異的神色，顯然沒想到韓楓會問出這種話。
他淡淡一笑，“聖心難測，不可揣度，誰知道呢。”
雖然沒有明說，但韓楓卻總覺得，龍主明悉一切。
不管是葉臨天借著封王大典設局坑殺宿敵，還是老燕王和程老進京刺殺，有心之人，多少都會看出一些端倪。
龍主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卻始終沒有出麵阻止。
老燕王悠悠道“龍主心懷天下，想的肯定比我們這些老臣多得多。”
他們刻意避開有關龍主的話題，沒有繼續深入探討。
韓楓又詢問了些有關天龍教的事情。
老燕王告訴他，天龍教是真正的隱世大教，門徒遍布世界各地，極其神秘。
更多的，他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葉臨天曾進入過天龍教。
李元感歎，“我還以為你們是覺得龍主被葉臨天蒙蔽，所以才赴死刺殺呢，沒想到裡麵的水這麼深啊！”
老燕王嗬嗬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和程老對於韓楓，都有些刮目相看。
隻透露了這些信息，他就已經想到龍主的一些猜測，足以可見其心思之縝密。
他們再三叮囑韓楓，一定要保護好龍心，千萬不要落到葉臨天一脈手中。
二老願意赴死，去跟葉臨天同歸於儘。
但韓楓身懷龍心，牽扯到整個龍國的氣運，實在不應該參與進來。
“我隻想為族人報仇，手刃仇敵。”韓楓搖頭。
二老知道難勸，隻好作罷。
韓楓提出，想幫忙看一看程老的傷勢。
程老顯然不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什麼逆天的醫術，老燕王二十多年都沒辦法，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能有什麼好辦法？
不過，也不好駁了韓楓的一番美意，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兩人回屋，韓楓為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
眉頭緊鎖，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程老除了當年被葉臨天留下的舊傷以外，還有一件很致命的。
他身負重傷，在沒有痊愈的情況下，依舊還堅持修煉。
體修者主修肉身強度，本身就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會落下病根。
程老又是帶傷修煉，更加雪上加霜。
他的肌肉被嚴重拉傷，骨骼出現了裂痕，身體每天都在超負荷運轉。
除此之外，葉臨天留下的傷勢也非常嚴重。
丹田破碎，無法修複。
雖然不至於致命，卻也痛苦不堪。
經脈多處損傷拉斷過，早就到了極限。
韓楓又檢查了程老四肢的筋，二十多年過去，傷疤已經很淡了。
斷掉的筋早就被接上，卻終究不如完好無損的狀態。
最致命的是，程老的五臟六腑有多處裂痕和破損，嚴重老化。
如果不是老燕王每天用各種靈藥給他吊著，為他慢慢修複，早就死了。
程老嗬嗬笑道“我這條命，二十多年前就該死了，如今能撐到誅殺葉臨天，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想的很開，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斬了葉臨天，早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老燕王歎道“倘若醫聖在，恐怕真能氣死回生，隻可惜啊，他被終身囚禁在了天字一號監獄。”
韓楓摸著下巴，“雖難，卻也並非不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