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看著麵前的幾人，頭頂頭發稀少，這就是搞科研用腦過多造成的！她後退半步，不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還好還好，沒禿沒禿。
在一樓的科研人員原本是應該在實驗室做實驗等人來通知他們才來見boss，但是他們所做的實驗確實沒一點頭緒。
一聽老板要來連忙來迎接，之前更是擺爛朝九晚六周末雙休。
但逝去的頭發已經回不來，儘管如此養生每次來到公司還是要消耗一波腦細胞。
為首的男人說道，“老板好，我叫孔城，負責的是光刻機的研究。”
……
蘇苒聽著介紹，其中主要研究人員腦袋上的頭發已經不剩幾根了。
蘇青柩得到小姐的指令後，看著眾位科研人員，“先來會議室開會，商量後續研究方向。”
聽到最後那句話，在站的科研人員都要淚流滿麵了，終於能商量科研方向了！他們可以為腦上為數不多頭發爭取一把。
……
蘇苒坐在首座，來的人隻有主要負責那四個研究的十位主要人員，其餘均在自己實驗室。
“說說你們現在手裡實驗的最新狀況。”
十位研究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們一點研究都沒有搞出來，但是他們是在裡麵工作，說啥無作為那被辭了可怎麼辦？
現如今研究所都人員飽和了，他們進去也隻能打下手，文獻上都寫不出他們名字的那種。
孔城破有些心虛，“都倒差不差了吧。”
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
蘇苒冷著臉將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沉悶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響起，茶杯邊還溢出些許茶水。
“差不多？是摸清了那四十多萬零件？是擁有完整工業體係？是搞出了重要的材料還是最難搞的高精度機床？光刻機華夏弄了多久你們知道嗎？”
“還認為能搞出室溫超導體？這玩意能搞出來愛因斯坦都能爬起來給你們點讚，弄出來了你們就是推進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人才。”
“還是說摸到了可控核聚變的門檻？”
“你們是覺得核聚變和太陽能源一樣，原料都是氫元素，而氫元素是宇宙中最豐富的元素。”
“實際情況是什麼？氫的同位素中氕最豐富，占9998，其氘的含量非常少，在自然界中含量約為002，而其中氚存在12半衰期，在自然界不易長期存在，氚含量可以忽略不計。”
“但在聚變反應方程式中主要用氘和氚，超重氫可通過中子轟擊鋰6產生。”
“但你們知道價格嗎？”
蘇苒還是一圈，各個都低頭沉默不語，隨即繼續說道，“製造1kg的氚（超重氫）隨隨便便花費上億美元。”
會議室的人還是沒有吭聲，蘇苒頗為無語，她說的這些也並沒有嘲諷他們，“我說這些隻希望你們如實說，而不是模棱兩可。”
“在科研中，我隻希望你們實事求是，你們以前的老板給你們的任務我知道遙不可及，我來公司是讓你們建立階梯，而不是直接上天攬月。”
孔城看向首位的老板，第一句話不是為換研究而高興，而是對於老板竟能說出這些專業術語而震驚，吐詞有些卡頓，“老……老板，你也搞科研？”
“不搞，不懂，彆問。”蘇苒直接來了個三連否定。
“後續你們要研究的方向發給蘇青柩，然後他那邊最終確定你們研究的方向，異想天開的就彆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