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隻是五千的話，那便太值得了。而且維修好之後李乾這輛拉達轎車李乾也不準備賣，放在廠子裡當公務車就很不錯。至於從劉東手中坑來的這輛上海轎車便成了他的私人座駕。有輛車以後接送妻兒也方便。
“老劉，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商議一下美味食品廠抵債的四套設備該如何使用？”
“廠長，我們如果新建廠房，這四套設備就在倉管裡趴幾個月實在太浪費。”
“所以呢？”
“李廠長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咱們廠區後方，沂水河對岸有一片沒有完全建成的廠房，這些廠房原本是紙箱廠建來用作為分廠的。隻是前兩年紙箱廠效益急轉直下，總廠都快發不出工資了，這個用做分廠的廠房便荒廢來了，如果我們能將這些廠房拿下，隻要稍加修正便可以用來作為我們的廠房。”
“那還等什麼，我們立即出發前往紙箱廠。”李乾蹭的站起身，拉著劉子坤便向外走。
副廠長劉子坤被李乾的動作嚇了一跳，連手中的杯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李廠長，我就是隨便提一嘴，現在還不知道廠房能不能用呢？”
“現在就去看，然後再去紙箱廠。”
“廠房有人看守，我們要聯係一下紙箱廠廠長才進得去。”
“沒這個必要。”
兩人沒有絲毫耽擱，直接驅車來到荒廢的廠房處。一路走來，李乾算是明白為何僅僅隻有一河之隔，廠子的後門他也來過很多次了，卻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片廠區了！
原來正源和紙箱廠廢棄廠區雖然隻隔了一條沂水河，但河邊茂密的蘆葦將廠區完全遮擋住了。如果不是正源的老人，知道河流對岸是一片廠房，在正源這邊根本看不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便是正源後門和紙箱廠廢棄廠房之間雖然隻隔著一條河，但河上卻沒有橋。他們從正源出發，繞行了十來裡來來到河對岸。轎車停在紙箱廠廢棄廠區門口，李乾看著不遠處湍急的河水，雖然沂水河並不寬，隻有大概二十米左右，但是這條河卻像一座天譴一般將兩邊隔開。
紙箱廠廠房雖然廢棄了，但正如劉副廠長所言的那般還留有人看守。透過門口傳達室的窗口看過去，裡麵一個老頭正在靠著椅子上，聽著一個破舊的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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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敲了敲窗戶，吸引了老頭的注意。
“老爺子。”
老頭看守這裡一年多了，除了鄰村幾個早晨起來拾糞的老頭，以及放養的小孩之外很少有人來這裡。突然看到有人過來，老頭還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
“你們是？”
“老爺子，我們是對麵正源食品廠的，來找你問點事情。”
聽說是對麵正源食品廠的老爺子眼前一亮。最近這一兩個月，正源食品廠在蒙陽縣幾乎沒有不知道的，從先前的發不起工資，到現在職工一個月一兩百塊錢，這可羨慕壞了其他廠子的職工。
現在他們雖然還捧著鐵飯碗，但好些廠子工資都已經停發了。之前離開正源的那些人，看到同事們頓頓吃肉，他們卻連窩窩頭都快吃不起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也專門去找過李乾表示願意回正源卻被嚴詞拒絕了。
老爺子關上收音機走到窗口，笑著問，“你們想問什麼？”
李乾立即給老頭遞了一根煙！老爺子看了一眼便認出是紅塔山的，兩塊五一盒，貴死啦，他直接彆到耳朵邊，根本不舍得抽。
“老爺子，我們想去裡麵廠房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沒什麼不方便。”老頭子笑著說，不過他的眼睛卻直巴巴的盯著李乾手中的半盒煙。
李乾也不小氣，直接遞給他。
“家裡老婆管的比較嚴不讓抽，老爺子您辛苦點幫我抽了吧。”
聽聽這話說的，明明是老頭和想要這剩下的半盒煙，但從李乾口中說出來卻是老頭幫他忙，這話聽著就讓人舒服。
老頭陪同下，李乾和劉子坤把廢棄廠房看了一個遍然後便直接出發前往紙箱廠，廠房布局和正源的廠房差不多，隻要稍微修正一下，幾乎不用做多大的改動，便可以拿來使用。
在李乾車子離開沒多，一個麵色陰鬱的男子騎著自行車從蘆葦叢中出現，望著李乾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抹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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