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小紅是誰？”少女清脆的聲音回蕩。
“小紅？”
江炎有些懵，眼前的黑色木門已經緊緊閉合，小鶴兒隻是這麼問了一句，就立刻合上大門，跑回屋中。
“小紅……”
江炎輕輕念了句，仔細回想，然後，他的臉色慢慢僵硬下來，在他昨晚的記憶裡，小紅這個名字。
嗯，出現過很多次。
“我…不會說了很多奇怪的夢話吧。”江炎這會臉有些黑，看著閉合的黑門，輕輕搖頭，小鶴兒已經跑掉了，他也不能再問清楚。
哐當！
江炎隔壁，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扛著鐵錘走了出來。
“咦，江炎，睡醒了？”
“張四哥，張六哥。”江炎轉首微笑，對他們二人打了個招呼。
兩人走近，張四道，“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直接睡到了大門口了，要不是小鶴兒及時發現，夜裡這麼冷，今天你非要生病不可。”
原來是被誤會喝酒昏睡了。
江炎不想解釋，於是，順著張四的話頭，承認下來，“昨晚，確實和朋友小聚了一次，沒成想，多喝了一些，讓四哥見笑了。”
“怎麼會笑你。”張四使勁搖了搖頭，臉上浮出一絲探究，他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些，“江炎，你說實話，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是啊。”江炎大方承認。
張四，張六聞言，眼睛立刻睜大，露出羨慕的神色，去青樓喝花酒這種事情，他們十年前就在考慮了。
每次路過含香苑之類的建築時，他們都會被門口那一道道嬌俏的倩影吸引心神。
可惜…聽說喝一次酒，花費太多了。
他們舍不得。
“那裡麵的姑娘，美不美？”
“美！”
“那你怎麼沒有留宿？”
“呃…”江炎愕然，然後他小聲說道，“四哥，我就是去喝個酒，聽個曲，是正經人。”
他臉色肅然。
張四，張六卻一點也不信他，一臉鄙視。
你都去喝花酒了，正經個屁。
我們才是正經人好不好，成百上千次過青樓而不入。
“嗬…”江炎笑了笑，有些懷疑，“兩位大哥，不會沒去喝過花酒吧？”
“那你可是說錯了。”
張四一昂頭，目中露出回憶，“我也是…經常去的。”
“翠玉樓知道嗎？咱們盧南街最好的青樓，裡麵的玉珠，那就是我的相好！”
玉珠？
又是玉珠，你們扯起謊來，怎麼都用一個名字。
上次宗言還說玉珠是他的相好呢，結果，他連那姑娘都認不出來。
吱呀！
黑門再次打開，小鶴兒又輕輕走出，她低著頭，細聲向張四，張六問好。
“張四哥，張六哥，早上好。”
然後，她踏前一步，來到江炎麵前，纖手一張，遞過一個小布包來，“江…江哥哥，這裡麵放的是木花籽，多聞一聞，能提神。
以後…以後你少喝酒。”
她小臉紅紅的，有些害羞，說完這話，立刻跑了回去。
“這個…”江炎無語，他輕輕把小布包拿起，嗅了嗅，一抹清香入鼻。
精神確實好了許多。
“這孩子，倒是有心了。”江炎小心把小布包放進口袋。
“江炎啊，小鶴兒不錯吧。”
“嗯，是很不錯，很乖巧，很懂事。”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湊錢，給老崔下禮單？”張四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