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的所學專業與擬聘專業不符,請重新修改後上報。”
10月的江城,氣溫還是高的不免讓人有些煩躁在文華大學的宿舍裡,柴明揚看著網站上麵的報考提示,心裡麵更是憋的一口氣難受得很。
“這年頭,找工作真他娘的難啊。”
柴明揚是津海人,當年高考的時候自己不知道怎麼運氣爆棚考進了江城市的文華大學,一個一百多年校史的老牌211大學。學的專業也算是文華大學的老牌專業了——俄語。但是這年頭,本科已經爛大街了,況且學語言的還是小語種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是那麼好找工作的,所以本科畢業的時候柴明揚狠狠逼了自己一把,考了個本專業的研究生。結果到了研究生畢業的時候發現,研究生也爛大街了。而且好多的崗位越來越對專業限製的嚴格。本科的時候,自己的一個好兄弟馬凡,也不知道這哥們怎麼搗鼓的,一個學俄語的竟然去了航空公司做人力資源去了,這事兒你說上哪說理去。
柴明揚自己其實不怎麼想去做和語言相關的工作,雖然他學了7年的俄語,但是對於這個東西你說他喜歡麼?好像真不是那麼喜歡的,7年的時間柴明揚幾乎有6年半都是在做學生工作。在研究生的時候還是在學院裡麵做兼職的輔導員,帶本科的學弟學妹,所以柴明揚也把自己的職業生涯規劃到了大學輔導員這一條路上來。
但是實際上真正招考的時候才發現,輔導員這個活,好考麼?好考的很,每年一大把的學校招聘輔導員,但是再一看擬聘專業“思想政治及教育、馬克思主義理論、心理學、應用心理學、公共管理……”甚至還有學校直接寫著“和本校開設專業相關。”
學語言的出路難道真的就是去做翻譯了麼?”柴明揚在宿舍憤憤不平的說道。
自己正在宿舍發牢騷,自己同宿舍的季山剛從外麵進來。
“怎麼了老柴,又在這惆悵上了?”
“老季,你說咱這專業,除了乾翻譯,沒彆的出路了?”
“又被拒了?”
“津海總共就那麼幾個大學,現在出公告的幾乎都把我拒了。”
“啥理由?你簡曆這麼漂亮,不能吧。”
“所學專業與擬聘專業不符唄。”
“這……我記得之前好像好多都是不限專業的啊。”
“今年不知道怎麼了,你看看,思政、心理,這個就不說了,老牌輔導員專業了,關鍵是你說一個輔導員,他要學金融的乾嘛?還有這個,非得要學機械的。這是招輔導員啊還是招專任教師啊。”
“行了吧,你看看燕都的幾個大學,輔導員博士起步。”
“打擾了,打擾了,終究是我等小碩士高不可攀的。我就想回津海,找個還說得過去的大學安安生生的乾個輔導員就得了。”
“津海也不好乾吧。你看津海大學和南津大學的,去年人家明確說了,博士要占到招考名額的三分之一。”
“那是扯淡,我問了在南津的師兄,他是思政的。告訴我說去年壓根沒招到博士。哪家博士腦子有泡了給你當輔導員去?乾專任教師不好麼,雖然說非升即走,但是鍍幾年金然後換個普通大學不香麼?”
“沒事,你彆急,現在剛10月,大批量的招考公告怎麼的也得三四月了,你還是先弄畢業論文吧。”
“那個玩意早寫好了,就用年頭發在俄語研究的那篇文章就行,主任已經應我了。回頭改吧改吧擴充一下就得了。倒是你啊,你準備乾啥?”
“我?你覺得我一個齊魯人,除了考編製還有彆的出路麼?”季山晃了晃自己手裡麵的行測5000題說道。
“那你考哪?兩委一辦?”
“那是扯淡。人家多少年要的都是漢語專業的,沒聽說要俄語專業的。隻能是考外辦了。”
“也行,不枉主任對你的一番栽培啊。”
‘嗡~嗡~嗡~’
柴明揚的手機響了。這個手機是他專門用來和學生聯係的手機,24小時開機,就怕這幫活爹活媽有點嘛事兒。
“喂?朱玉,怎麼了?”
“柴導,有個事兒……我們寢室的王倩……她……”
“咋了?說啊,沒事。”
“她不知道怎麼了,早上起來接了個電話,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一天了,怎麼叫怎麼不答應。”
柴明揚一聽王倩這個名字,心裡立馬響起來警報。
王倩,柴明揚的重點關注對象。在每個新生入學的時候,文華大學都會安排所有新生進行一場心理測驗,為的就是找出來哪些學生是心理有問題。柴明揚接他們年級的時候,老輔導員重點和柴明揚交代了王倩這個妮子,入學的心理測評就測出來是有抑鬱傾向,後麵學校心理健康中心介入之後判定為中度抑鬱症,列入重點關注名冊。
文華大學的心理學是國內絕對能排的上前五的,所有的判定都是由心理學院的教授們確定之後下的結論,畢竟每個學生都是學校最寶貴的財富,說到底,就怕學生出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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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妮子學習成績是真的好,連續四年的全係第一名,學費生活費都是拿獎學金頂上的,沒事還能往家裡寄點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