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今兒把公告發出去。”
“今兒發？三天之後可就是放假了啊。這時間怎麼留？”
“發出去之後一直到春節上班後的一周，收簡曆。然後按照時間安排就行了。”
“關鍵是你有啥好辦法了麼……”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反正院長給我授權了，那我就隨便來了，發吧。”
蘇陽很快就把文件發給了醫院的宣傳部，宣傳部在醫院自己的官網上和微信公眾號上都做了推送，結果這個推送剛發出去沒半個小時，醫教科的電話就響了。
“喂您好，我想谘詢一下啊。”
“您好，我是應屆畢業生，沒有執業醫師證可以報名麼？”
“您好，我原單位如果不同意的話怎麼報名？”
……
反正諸如此類吧，最開始還是比較正常的谘詢。過了一天，柴明揚的電話就開始響起來了。
自從柴明揚當了醫教科副主任之後，醫院官網上麵醫教科的聯係電話就換成了柴明揚的座機了。所以，當很多醫院收到了南津附院招規培的消息之後，紛紛開始給柴明揚打電話過來，拉關係的，走門子的，就想要一個名額。
“我們現在名額也很緊張，請您的醫生直接投遞簡曆，我們會統一組織篩選的。”
“我知道您是我們對口支援的，但是我們名額也很緊張，您投遞簡曆就行了，我們會多看一看的。”
“我明白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們也有難處啊，您是對口，彆人也是對口，那我不能來一個對口我就放一個名額吧。您也體諒體諒我。”
“您是哪裡？不好意思沒名額了！”
柴明揚的情緒從溫和，到一般，到暴躁，甚至到最後拿起電話來就說“不好意思，名額已經上報到衛健委，我們沒名額了。”
經曆了一上午的電話轟炸，柴明揚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都中午吃飯了，這個頭發也亂了，聲音也啞了，辦公室裡一股煙味。
“主任您這是……”
“啊？彆提了。”
“主任……剛泡的菊花茶，您下下火……”
“我去藥房給您拿點胖大海什麼的吧……”
“哎，不用了，上次耳鼻喉給我開的那個金嗓子我還沒給錢呢。”
“沒掛號，給啥錢？”
“那拿的藥……”
“您不知道啊，咱每個人都有賬，每年都有額度能從藥房拿藥的啊，職工福利啊。”
“沒人跟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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