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咋了,我認識的大部分是公司律師,民訴的,我得給你問問。”
“我們單位一個小姑娘借貸款,人家催收電話打我辦公室了,說要給我寄花圈挽聯,我查了這算違法了,但是報警吧,我就怕警察說這是民事訴訟,不管。”
“啊,你這麼說,我給你問問。我認識一個哥們他對象是律師。我看能不能給你辦了。”
“得嘞,謝了。”
“媽的跟我還說謝,少扯淡。”
“你現在乾嘛呢?”
“我們公司客艙部總經理,管空姐的。”
“難怪你找了個空姐對象,威逼利誘吧。”
“什麼叫找,還沒正式在一塊呢,窗戶紙還沒捅破呢。”
“哎呦,還不捅破乾什麼啊,我跟你說,你就找個她航班結束的日子你去接她,然後給她送回去。這女孩子啊,對於這個東西沒什麼抵抗力,你就送到家了表個白,要是人家真喜歡你,這不就完了麼。”
“嗯……合適麼……”
“咋的,就想這麼不清不楚的啊,你抓點緊。彆到最後煮熟的鴨子飛了,那就真扯淡了。”
“行,我研究研究。”
倆人一邊吃一邊喝,中間柴明揚給自己朋友去了個電話。
“喂?雷文,我啊馬凡。哎我問你,舒歡能玩兒民訴的案子麼。我有個哥們,收到暴力催收了,不是他,是他下麵一個人。那行,那行,你把老歡電話給我,我發給他。得嘞。回津海喝酒。”
馬凡把電話發給柴明揚,倆人又聊了點彆的七七八八的,看差不多了倆人也就散場了。
轉過天來,柴明揚給舒歡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是馬凡朋友,然後把整個事情說了一下。舒歡也給了很多的建議,包括怎麼起訴啊,怎麼反製啊什麼的。當然第一條還是要報警,保留證據報警。這已經算是尋釁滋事了,而且是醫院,不是彆的地方,擾亂醫療秩序這一個帽子就夠給他扣上了。
“馮通,把那個護士和袁姐叫過來吧。聊一聊。”
過了一會,袁姐和馮通帶著顧倩到了柴明揚的辦公室。
“顧倩是吧,你的事兒呢,我已經知道了啊,至於為啥呢,是因為催收的電話打到我這來了。當然了,也不是責怪你什麼的,既然發生了事情,咱們就想著解決事情就行了。前因後果什麼的呢,我也不再提了。我就想問問,你現在這個事兒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柴主任……我現在欠了一共是30多萬……我現在基本每個月的工資都還進去都不夠用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和家裡人說了麼?”
“沒……我怕我爸媽他們罵我……”
“我能問一下你爸媽是乾什麼的麼?”
“他們……他們都是老師……”
“是這樣的,這個事兒呢,我們也是考慮到醫院的影響,還有就是關於你的工作啊。我這邊呢,也找了找關係,問了一下我的律師朋友。你這個事兒報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