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青動作很快,帶著幾個同事去分局那邊請人家吃了飯,打聽出了消息。
“這群大院子弟怎麼就不肯安生?整天想著拿人家當槍使,讓人出頭?”田長青覺得好氣又好笑,在他眼裡,這種手段太過幼稚。
有了準信,田長青就不急了,等到第二天上午給鄭衛民打了電話。
“找著了,是一個叫鄧華明的。”
“田部長,多謝了!”
“衛民,你就方我吧。”
鄭衛民哈哈一笑,掛掉了電話。
鄧華明……鄭衛民在腦子裡開始搜索信息,他能想到鄧華林,可能是兄弟兩個。
王雲芳大院外麵的舞會如火如荼,劉默強和鄧華林兩個在弄;鄧華明……難道是鄧華林的哥哥?
知道七寸在哪裡就好,隻是不好聯係韓亞文;這種事也不好去找範究幫忙,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而且萬一範究被牽連進來了,後果怎麼樣他鄭衛民保證不了。
先這樣吧,不能總糾結於這種事上,團委的工作還要做。
正如鄭衛民所說,張家兄弟隻是壞並不蠢,他們清楚地知道什麼人能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
特彆是鄭衛民這種人,能在第一時間找人把他們從電影院給抓住的,屬於惹不起的那種;狠話能放,狠事不能做。
鄭衛民一切如常,工作之餘練練廚藝,再抓東風過來嘗一嘗,一直到過完正月。
孫東風從鄭衛民那邊拿了不少玉米麵餅子,這都是鐵鍋貼出來了,帶有肉香,和發掘現場的大鍋飯味道不一樣。
趁著天冷經得住放,多帶一些。
鄭衛民一個勁兒地問他夠不夠,孫東風心裡很感動,到底是親同學。
送走了孫東風,鄭衛民心裡還有些空落落的,空閒時間想找個人聊天都有些難,便一心撲在工作上;身邊有大佬,工作上要認真。
時間進入三月,國際上的局勢開始明朗,英國和阿根廷之間的矛盾升級,但雙方對於外交斡旋並不太熱衷。
工作空閒的時候,團委辦公室會把這個話題再給掀起來。
鄭衛民的畢業論文沒有拿到優等,隻是被勉強通過,這在學校不是秘密。
可一旦戰爭被鄭衛民預測成功——論文不會變成優等——但鄭衛民在校團委同誌們的眼裡會不一樣,大家都想看看會不會變為現實。
每天都有人在討論局勢的變化,辦公室的世界地圖前經常有人。
一來二去,不少學生也知道有個學長在預測戰爭,而且就要見分曉了。
“鄭書記,你說馬島的居民是怎麼想的?他們是想當阿根廷人還是想當英國人?”
鄭衛民不確定:“不好說……按理說,英國沒有給他們全麵的公民權,他們並沒有被當做英國公民來看待,但他們又不想當阿根廷人。”
“難道還想獨立不成?就這麼個彈丸之地,人口不過數千,還想獨立?”
“可就是說呢,阿根廷可能會給他們全麵的公民權,但他們不一定想要。”
這很難讓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