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會想起他們那些溫暖的笑容和關懷的眼神,想起他們在暴風雨來臨時護送她的情景,那些記憶如同昨日般清晰。
但可惜的是……這些都隻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
想是那麼想的而現實當中的她……不過是一位不敢想的懦夫,否則的話她至今為什麼都不敢回去看一看呢?
畢竟……拉欣莫夫夫婦現在都還很健康的或者甚至就連拉姆讚都還活著,甚至承包了大片的農場,擁有大片的農田每年的生活雖然稱不上是那種大富大貴,但也絕對能城的上富足。
自己為什麼不回去看一眼呢?
是這兩年一直沒什麼時間,還是——
不敢呢……
………………
轟~!!!
空氣中的震動突然加劇,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在眾人的耳膜當中來回的撞擊著。
這一次的爆炸聲與之前聽到的那些手榴彈的爆炸聲截然不同——它的音量更大,回音更長,威力也顯得更為強烈。
聲音中充滿了摧毀性的能量,似乎有什麼重物在猛烈地撞擊著堅固的結構。
地麵開始微微顫抖,就像是被某種巨大力量從深處撼動。安潔立刻感到腳下的地麵不僅僅是震動,更有一種向上推的感覺,仿佛整個地麵都在向上彎曲,然後又迅速回落。
這種感覺十分罕見,她可以斷定,這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一種足以對建築結構造成嚴重影響的強烈爆炸。
教學樓的牆壁開始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一些未堅固部件如窗戶的框架開始微微晃動,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震落。塵埃和微小的碎片開始從天花板縫隙中落下,空氣中彌漫著輕微的灰塵味道。
衝擊波裹挾著濃密的煙塵,從離爆炸中心不遠的窗戶中噴湧而出,宛如黑色噴泉直射天空,場麵壯觀而又恐怖。
牆壁上的灰泥和細小的碎石,以及瓷磚的殘片在空中亂舞,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狂野地拋灑出來。
這場景就好像是一位戰士在戰場上遭受了猛烈的炮擊。儘管炮彈並未直接命中他的身體,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卻有如同無情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內臟和肺部。這種強烈的衝擊,使得他的內部器官仿佛被什麼東西猛力撞擊,開始碎裂。
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折磨。
他感覺到每個呼吸都在撕裂著他的胸腔,隨著呼吸,血塊和碎片似乎都在一點點地從他沙啞的喉嚨中擠出,每次咳嗽都帶來劇烈的痛苦,而血跡證明了這場內部的破壞是多麼嚴重。
這種體驗是如此生動,以至於在爆炸發生時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震撼和恐懼。
一片狼藉中,土壤被炸得翻起,牆壁碎片散落一地。
塵土和硝煙繚繞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灰霧,幾乎令人窒息。空氣中的燃燒與爆炸後留下的刺鼻氣味,使得周圍環境顯得更加悲涼和荒涼。
“至少有一麵牆塌了……”葉菲姆低聲咕噥著。他舉起了觀測鏡,希望通過鏡片可以更精準地觀察到雙方的交戰情況。
然而,不幸的是,從被炸破的窗戶湧出的濃煙迅速彌漫,厚重的煙霧將窗戶周圍的空間完全包裹住,視線被嚴重阻礙。
煙霧在窗戶邊緣翻滾,仿佛烈火正煮沸著水一般,濃煙在窗框周圍形成了陣陣湧動的灰黑色波浪。
在這不斷上下滾動的煙霧中,葉菲姆的麵容顯得格外嚴肅,眉頭緊鎖,他知道每一秒的延遲都可能改變戰鬥的局勢。
儘管如此,他並沒有放棄尋找更好的觀察點,他的目光銳利而堅定,試圖透過那密不透風的煙幕,捕捉到一絲可用的信息。
他輕輕地移動位置,試圖從不同的角度窺視戰場,但周圍的每個窗口都被濃濃的煙霧封鎖。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每一步都格外謹慎,每一次移動都充滿了挑戰。
葉菲姆的手緊握著觀測鏡,即便在這充滿不確定和危險的環境中,他也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可能他戰場優勢的機會。
但比較可惜的是……在沒有接受到指令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帶隊進入到戰場當中的,並且就他們手頭上目前所掌握的武器,實在不適合在教學樓那種狹小的環境當中。
“……不過人質那邊的情況還好。”葉菲姆又默默的看了一眼體育館那邊的方向,那裡從眾人正式突入進去有一些戰鬥的槍聲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眾人目前所正在執行的更多清剿任務罷了……至於人質的狀況,隻能等確認沒有外部威脅能夠傷害到人質之後在讓醫療隊的行動了。
並且從某種方麵來說……這次的行動,在葉菲姆的心裡也算是洗涮與證明他們的機會也是讓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意識到城市當中的居民還需要他們的保護。
“希望這次不會出現當年的錯誤……36旅當年……”葉菲姆發出了一聲感歎而就是這一聲感歎將安潔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至於原因也不複雜……就因為當年行動的就是內衛軍第三十六旅的第九連,並且就從葉菲姆的語氣來說,他似乎和第三十六旅的人很熟悉。
“大尉認為他比當初的三十六旅……能做的更好嗎?”安潔默默的問了句,她並認為葉菲姆當年能在場,即便是在場了也不太可能認得出自己。
“應該吧……”葉菲姆看了看安潔,雖然自從上次戰爭結束之後軍方與政府就一直不太對付,連帶著政府掌控的安全局也沒啥好臉色。
但這樣的問題顯然是跟安潔和葉菲姆沒啥關係的……畢竟大家目前的狀況,說白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雙方彼此之間誰也彆看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