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極品書生!
吳袖柯知道,李家即便是倒了,那些積累下的人脈也不至於就點滴不剩下,而且相反,更有些死忠的意思。
可是那些殷切希望李家東山再起的,終究是一副死板到門第見識,認為自己一個外姓女子不值得他們效力或是如何。
對此吳袖柯並不惱,因為若不是不開明到這種地步,也不會頂級十多個老藥工,個大掌櫃,七八個老醫生,在老爺子死後踏出李家大門,就再也沒進到任何外姓醫藥行當。
可是諷刺就諷刺在,這個連自己爺爺葬禮都不曾出席的少東家,可能連他們麵都沒見過。
可是這未曾謀過的麵,就是很能讓這些讓吳姑娘這樣女子吃了很多閉門羹的老頭子買賬。
吳袖柯信,可是若說他們這些不肯再操持舊業的,能拿出銀子來,吳姑娘不信。
李青黃也不太肯去解釋什麼,即便是知道這姑娘雖說不掛在臉上,但是多半不肯信的。畢竟這腦海中記憶裡,這個落魄程度不輸豔福程度的家夥,做的事情,還真是略嚇人
但是看著這天色,李青黃就笑眯眯的說了句
“雖說不晚,可是也真不早了,沒有求人還晚上門的道理,我就先去了,對了,若是方便,晚飯也多準備些。
吳袖柯麵對著這人極其熟絡尋常語氣的吩咐,左手抓著右手手腕,靜靜看著那桌腳他寫滿的字跡。
李青黃也隻當這美女答應,跨門開門,一氣嗬成的出門而去。
可是任憑李大公子皮囊多好,笑容多和煦如同陽光。
在守在門口的茱萸看來,都如同書裡那禍害了良家姑娘才有的可惡樣子。
當那男子從身邊過去,也不忘狠狠瞪一眼,不過將將十三歲的她,還沒有脫去稚氣的臉,也隻是徒增可愛罷了。
李青黃走到外門,拍了拍那兩棵幾近枯死的梧桐樹的樹乾,回頭看了看那個年頭很久的老宅子。歎了口氣,出了巷子。
漫步在烏眉鎮子的街上,古意悠然,石橋胡同,吳地風光,比起前世的周莊之地更好
梳理腦中記憶,李青黃對這個前身埋頭窮經十幾年的書生,不是沒生出些神往。
前世某個清北榮譽教授講課時所講,於書中見今古人物,大可平視如知己論道。取長補短,但是唯獨最忌諱仰視前人。崇古貶今最要不得。
何況,李青黃自認為也並不比這身體原主人差。最不濟,李青黃前世在清北大學,也沒落得人人白眼的地步。
不過看到街上帶著古江南水色的女子們,姿色雖說不得多好,隻是一眼望去,衣袂低垂,小碎步古街巷子,路邊小攤筆墨紙硯書小吃。
李青黃覺得,這二十幾年白眼,或許也沒那麼難熬。再惡的眼神,也有秋波一樣的古雅氣
何況這和上輩子八成相似卻眉眼多出幾分女子妖嬈的身子,也的確足以惹得女子青眼。
都還以為是外地人,畢竟這些小女兒不曾聽說烏眉鎮哪家有這麼個俊俏男子。就是身上的布衣寒酸了些,不然也是個多情公子的胚子。
看到李青黃腳步方向,又明顯是向著那平民紮堆居處去的,一時也可惜幾分。不過還是不忘多瞅幾眼。
過整個趙家錦繡版圖中,就要數吳地女子麵皮最薄,所以那個膽大的,感覺袖子角被牽動,以為同伴知曉自己偷偷打量人家,霎時紅臉。低頭盯著那人衣角滑過
烏眉鎮北邊的窮人紮堆處,茅屋矮房子一堆堆的。李青黃一時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不論咋說,上門都有幾分求人的意味在裡麵。
而且實在是沒有啥情麵可講的,隻是自己有個好祖宗,可是這人走好幾年,也就更加不能確定人情茶水還有幾分的熱氣。
不過答應了吳袖柯,那麼原本六成或五成的把握,就一定要十分做到
在出彩女子前。男人難免有吹吹牛皮的時候,無傷大雅。可是吹出的牛皮,還是要使出萬分力氣圓回來,不然對不起自己。也讓旁人看了笑話。
不說彆的,就是自己從吳姑娘房裡出來,茱萸那眼中軟厲刀子,就挺嚇人了。
所以還是上去叩門,院中那個瘦的和骨頭有一拚的老狗,還是叫的狷狂
“汪汪汪汪汪汪”怎一個撕心裂肺啊,不怪是擾了屋裡人
一個略顯隨意猥瑣的聲音傳來
“叫門乾啥子,欠你們的花酒錢,老頭子上次給過了的。”
李青黃一滯,然後很快恢複尋常,那個老人死後留下了三千三百頁隨筆劄記,這個死讀書的家夥居然肯背下來,也是有心了。
所以腦海中有記憶,讓李青黃不至於太驚訝這老頭的霸氣。
隻是溫聲卻並不小聲的對著門縫說了句。
“狗爺,李家給你送酒肉來嘞~”
屋中一片沉寂,似乎無人般。李青黃也等得起,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呆著,順便和院子裡拴著的雜毛土狗對眼。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裡一個無可奈何的聲音
“外麵要是還有人,就把酒肉送進來”
李青黃笑意濃了幾分,朗聲道
“人還在啊,可是酒肉喂狗了,隻能麻煩您老和我走一趟去蹭飯了”
“汪汪汪嗚嗚汪汪。”
似乎這雜毛土狗也不太能忍受這樣的憑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