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腦醫龍!
“方健,練歌,練歌去了…”餘惠亮大大咧咧地走進了辦公室,笑得那個淫蕩勁兒,連一向不怎麼關心娛樂的陳厚功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老餘,練什麼歌?你要練歌?”陳厚功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同學那麼多年,他們也一起出去吃過飯,聚過餐,搞過野營什麼的。但要說唱歌…陳厚功還是在進入二院之後才見識過餘惠亮的真實水平。
不過,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已經讓陳厚功終身難忘了。
畢竟,這種能夠引發鬥毆級彆的歌聲,還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
所以,在聽到餘惠亮主動提出要練歌的時候,陳厚功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餘惠亮嗬嗬笑道“怎麼,班長也有興趣?”
陳厚功連連搖頭,道“老餘,你還是不要唱歌了吧,人家唱歌是要錢,你唱歌…是要命啊!”
如果是以前,陳厚功絕不會和餘惠亮這樣說話,畢竟他們的關係沒到這份兒上。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實習在一起,他們三人的關係卻是變得要好了許多,所以說話之時也少了幾分顧忌。
餘惠亮大笑道“班長,你誤會了,不是我要練歌。”
“哦,那是誰?”
“方健,你今天要去練歌麼?”辦公室外,苗條的倩影一閃而過,劉娟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她皺著眉頭道“今天一位同事請假了,還有一位中午要出去,護士長怕是不會答應的啊。要不…我們晚上去吧?”
陳厚功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雖然他明知道劉娟的意思是去練歌。但是,當這樣一位窈窕淑女和你說,晚上去吧這四個字的時候,總是會讓人聯想翩翩的。
不過,他也知道,劉娟的這句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隻好低下了頭,將精力儘可能的集中在電腦上了。
這裡,才是自己的地盤。
餘惠亮一怔,他張大了嘴巴,朝著方健擠眉弄眼。
方健看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但還是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劉姐,今天不行了,我約了朋友吃飯,下次吧。”
劉娟輕歎一聲,頗有點遺憾地道“哎,好吧。”她放下了資料,又道“我上次唱的時候,總覺得有兩處發音的地方不太對勁,要麼…我中午向護士長請個假?嗯,我去說說看,如果她答應,我們就一起去。”
說完,她也不等方健回答,就直接急匆匆地走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護士,大多數都是心靈手巧,並且辦事風風火火的。
沒辦法,在住院部這樣的環境中,你的動作必須要快起來,否則的話,保證你忙碌一整天也彆想完成全部的工作。
當然,忙碌和細心這兩個截然不同的選項,必須要在一定程度上兼顧。哪怕再忙碌,也是不能忙中出錯的。所以,護士這行業遠沒有表麵上那麼風光,其中的艱辛唯有行內人才能理解。
陳厚功這才抬起了頭,道“哦,原來是劉娟要找方健練歌啊,我還以為是老餘你要練歌呢,真是嚇死人了。”他拍了拍胸膛,似乎是想到了餘惠亮那恐怖的歌喉,搖著頭記錄自己的病曆表去了。
方健無奈地看著餘惠亮,道“你呀,就會惹事。”
他當然明白,餘惠亮所謂的練歌,指的絕不是劉娟或者他自己,這小子肯定是肖星星約好了,並且順帶著還有一位翁佳怡。
練歌嘛,自然是去劉赫言的那個錄音棚了。
隻是,餘惠亮一路上大呼小叫,竟然會把劉娟招惹來了,那就是一個意外了。
餘惠亮略顯尷尬地一笑,不過他這人大性子,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中午吃了飯,劉娟不知道怎麼和護士長說的,在人手那麼緊張的情況下,竟然還真的被她請了假,並且約了方健去練歌。
這個時候,無論方健的心底是多麼的不情願,但也絕不可能說出拒絕這兩個字的。況且,劉娟在諸多護士中也算是頂兒尖兒的了,其他血氣方剛的男醫生們親近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方健對劉娟雖然沒有那種意思,但也並不反感與她在一起。
兩人換了便服,依舊來到了附近的那個小錄音室中。
這位錄音室的擁有者是一個調音師,更是方健的忠實歌迷,得知方健要來,立即是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並且是毫無怨言。確實,對於他這等級數的音樂人來說,能夠與醫科大學生這個id的主人廝混,已經算是一份不俗的資曆了。
劉娟唱的依舊是那首老歌,但是在方健的指點之下,她的唱功確實是愈發的嫻熟,也是越來越動聽了。
一首歌之後,劉娟猶豫著道“方健,我這一次代表醫院參加局裡的選拔,如果通過了的話,有可能會去參加市裡的中秋晚會呢。那時候,你能不能再給我準備一首歌啊?”
旁邊的調音師白了劉娟一眼,心中暗道,醫科大學生的新歌每一首在市場上都是熱門歌曲,哪裡有這麼好求的?
什麼中秋晚會啊,這種級彆的新歌用在這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然而,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方健隻不過是沉吟片刻就已經答應了下來,這個承諾讓調音師感到了深深的意外,他的目光在方健和劉娟的身上來回巡弋片刻,頓時低下了頭。
他已經自以為是地想清楚了,這個小女生和大師的關係絕非尋常。
方健當然不可能當場拿出新歌了,他在糾正了劉娟的一個小瑕疵之後,兩人離開了錄音室。
說說笑笑地朝著醫院走去,然後走在一半的時候,方健的腳步卻是微微一頓。
劉娟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健的身上,自然察覺出他的異常,也是停下了腳步,訝然問道“怎麼了?”
方健猶豫一下,笑道“沒什麼,我們走吧。”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了一個方向,但立即收了回來,並且繼續前行。
劉娟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眉開眼笑地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那個方向,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子卻是突然間一頭冷汗。
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方健那一眼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看到了自己?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