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用找到鱷魚,找到任何一個人也行!
藍色光屏上的備注提醒了虞良,他的心裡頓時反應。
隻要是在有人的地方,身後的這隻“鱷魚”就不能殺自己,否則就有可能被另一隻鱷魚知道,而變成猴子的“鱷魚”,自然會淪為真正鱷魚的食物。
理性的加持下,鱷魚不會做出得不償失的選擇。
生死之間,虞良腳下的速度遠勝過平常,他微微側著頭,注意力放在身後,警惕著後方將至未至的鱷魚。
勁力伴隨著腥風呼嘯而至,一隻粗壯的手從後麵抓住虞良的肩膀,它猛然向下發力,將虞良整個人按到地上,他躺倒在地上,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滴淌著涎液的血盆大口。
完了。
絕望自心頭油然而生,但是虞良並沒有等來生命的終結,那隻鱷魚員工鬆開手,他的眼眸微眯起,眼角擠出些狡詐,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匆匆離開這裡。
……
走了?
虞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跳動,餘悸不斷在腦海中盤旋,全身氣力儘數消散,如果鱷魚現在再次出現的話,他肯定沒有再次狂奔的體力。
但是沒有了,鱷魚真的走了。
呼——
就像是邁入了安全線一般,虞良隻覺得背後危機的刺芒感猛地消散,緊接著便是如釋重負般輕鬆。
它為什麼離開了?
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鱷魚掌握著優先權和絕對的強勢,可以很輕鬆地弄死自己,但鱷魚一直沒有下手。
而且那隻鱷魚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在這個時間這個位置出現,還是以“導遊”這樣的說辭,不明情況的自己不該有逃脫的機會。
因為現在隻剩下兩隻鱷魚?
不對,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隻要偷偷吃掉猴子就行了,剛剛正是最好的機會。
虞良思索片刻無果,隻得歸於那兩隻鱷魚的博弈,但這並不代表鱷魚會放過他,他還是需要避免獨處的情況出現。
他回頭看向剛剛逃來的方向,現在隻剩下風平浪靜,隻是他麵前虛擬的藍色光屏上依舊顯示【不能獨處的猴子】這樣的字樣。
“滴——”動物園大道的轉角處傳來巴士尖銳的鳴笛聲,這輛巴士轉眼間便到了虞良身邊,副駕駛位置上探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腦袋,他瞥了眼道“新來的遊客?先上車,我們一路的。有什麼問題先彆急著問,等會我們會告訴你。”
虞良點點頭,從打開的前門上車,如今觸發猴子怪談的他現在沒有多餘的選擇。
他走進車廂,快速掃視過車上的人,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分開,他能從氣氛中察覺到這裡分成很多個派係。
司機和副駕駛的麵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兄弟;車廂中段坐著三個女人,她們化著簡單的妝容,低聲笑語;然後便是一個穿著工裝的獨行中年男人,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手邊便是長度及地的開山刀,腰上彆著一個浸染著褐色血跡的手電筒,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巨大旅行包,塞得滿滿當當;而車的最後排則是坐著一男一女,各坐兩端,顯然並不相識。
從神態來看,後排的兩人一直處於緊張之中,估計都是新人。
“差不多了,一早上能找到三個新遊客也不錯了。”三女中的一個開口道,“已經到了飯點,這次就這樣吧。”
“也行。”司機聞言便將巴士停靠在路邊,他回過頭來,目光落在獨行男人身上,“這幾個新人怎麼分?一邊一個?”
獨行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問後麵三個新人,“你們姓什麼?”
“姓什麼?”後排的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答道,“肖,我叫肖誌澤。”
“肖?什麼肖?”獨行男人抬起頭來,他的頭發有些淩亂,胡子拉碴,但一雙眸子銳利如劍,直指肖誌澤。
肖誌澤答道“就是生肖的肖。”
“嗯,好。”獨行男人重重點兩下頭,眸色意味深長,“你在外麵是做什麼的?你們兩個也說說,之後我會告訴你們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