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不在這裡。”虞良率先走進園長的辦公室,他的目光環視過這裡的場景,他沒有在這裡感受到“它”的氣息,也有可能是它隱藏得很好。
相較於扮演者遊戲裡進入過的園長辦公室,此時這裡要顯得更為空曠,可能是本該在辦公室裡的盆栽之類的東西被搬到了外麵的走廊上,而曾經書架上放著的那些玩偶也離開了。
“我出去幫他。”兔柚見狀也不願在這裡多留,轉身便走出辦公室。
虞良點點頭,然後走向園長辦公室的書架,他還記得扮演者遊戲中的園長是怎麼打開書架夾層拿到那本初代園長日記的,所以他決定再看看,說不定能有發現。
不過遊戲內外的時空是相連的,所以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扮演者遊戲裡的林有風園長將初代園長的日記本交給了他,那麼現在的書架裡應該沒有日記才對。
取出幾本書,虞良發現書後的書架上有幾個卡扣,於是他掰開卡扣,找到裡麵的夾層,然後伸手進去探了探。
沒想到還真的給他找到什麼東西,從形狀上來看那似乎就是皮質封麵的筆記簿。
園長還有一本日記?
虞良取出這本筆記,又將自己物品欄裡初代園長的日記一起拿出來放在桌上對比,可以看出來它們是一個係列的本子,但顏色上有細微的差彆,一個顏色更深,一個則淺一些。
他打開剛找到的那一本,在第一頁上寫著“虞良”兩個字,但並不像是虞良常用的簽名方式,而是一種藝術字體,他確信自己不會這種字體。
不是他寫的。
和虞良想的不同,這一本似乎並不是日記,上麵隻是寫了一些瘋狂的囈語,大概是在精神幾乎崩潰的情況下書寫的,諸如“它來了”“它就在我的影子裡”“”“我會死我會消失,所有人都會死,所有人都會消失”。
他往下翻了幾頁,想要看看後麵寫了些什麼。
【你為什麼還不來?】
【快來接管我的身體,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明明不想當園長,是你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的……】
【為什麼我要答應園長,我明明沒有能力做園長的!】
【我毀了這一切,不,是你毀了這一切!】
【都怪你!】
【都怪你!
】
【都怪你!
!】
這些……
這些話是“虞良”對我說的?
虞良揣測著這些話裡的意思,在他離開扮演者遊戲後,那個遊戲依舊會運行,而遊戲裡的“虞良”也就會被原身的思維所占據。
那個並不勇敢的沒有救下江向東的“老鼠”。
而他在遊戲裡的做法讓園長的職位落到“老鼠”的身上,“老鼠”終究是膽小懦弱的,所以並沒有在它的影響下堅持住,反而很快就崩潰了。
園長如此,動物園接下來的處境也可想而知。
從這裡開始,應該就是動物園徹底落幕的時候,三代園長的努力付諸東流,不免令人唏噓。
不過他當時也沒有明確答應要成為園長吧?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老鼠”自己選擇的結果。
“你來了。”
突然間,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讓虞良的精神瞬間繃緊。
那是他的聲音,但並非出自他的口。
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
不,不是人。
虞良回過身,望向出聲的地方,那裡是園長辦公室的內間,此時正有一個人扶著牆壁望向他。
說是人,其實也不對,因為這家夥的五官完全錯位,似乎是隨機拚合成了一張臉,他張著嘴,露出嘴裡的眼睛打量著虞良,看起來很是奇特。
待虞良細細辨認,他發現這張臉的五官和自己一模一樣,隻不過組合有很大問題,這就導致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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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人。
這不是人。
這樣的長相不是人,不會是人,永遠都不可能是人。
虞良在心裡重複了很多遍這句話,他需要認清“人”就是長什麼樣子,所以他快速轉頭看向一邊的玻璃,想要借著玻璃的反光看看自己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玻璃表麵上的倒影裡,虞良定睛望去,然後他看見了一隻猴子。
虞良“……”
草。
忘了這茬。
這下對“人”的概念更加稀薄了。
虞良低下頭,不去看“它”,然後才回話道“我來了,所以你要做什麼?”
“看起來我又失敗了,果然這個方法行不通,我還是不能擬化出人的形態。”它學著虞良的樣子聳聳肩,然後身體便開始融化,掉落進地上的陰影之中。
而它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也在這片空間裡回蕩著“來找我吧,隻要找到我你就能徹底解決這個怪談,你會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已觸發支線怪談躲貓貓】
【備注找到它,獲得最終勝利吧!】
備注倒是挺激昂的,但你倒是給點提示啊。
這種藏在影子裡還能變化萬千的怪談生物到底要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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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
順著這個思路是行不通的,如果隻想著找“它”,肯定找不到“它”,要站在它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首先,“它”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一點很明顯,它研究人性,給人貼上標簽,這一切都是因為它想要變成人。
大概隻有人形態的它才能獲得離開動物園的機會。
但這和“躲貓貓”又有什麼聯係?
躲貓貓……
能幫助它變成人?
而且看起來,它似乎很希望自己能找到它,也就是說隻有找到它,它才能化人。
可是這也不對勁,他和“它”應該不是同一個陣營才對,但備注裡說明找到它就能獲得勝利,而他勝利了它也能化人,這不是雙贏的局麵嗎?
那“它”為什麼還要躲起來?
大大方方地出麵讓他完成任務,一起離開這個動物園難道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