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前。
陸保身放完了狠話,但當他看向眼前的強敵時,心裡還是有些犯怵的,甚至有一種當場認輸的衝動。
瞧瞧對麵這個戰鬥力,這大體格子,要是挨上一拳,怕是會疼很久吧?
可是剛剛才放完狠話,立馬就認輸的話就不太好了,有損作家宇宙一把手的威名
而且自己抓軍人過來,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給虞良那邊拖延時間的,現在的話才拖延了幾十秒而已,遠遠算不上發揮作用。
思考——
那麼就試試看,先拖延個一分鐘?
陸保身想到了陸明哲和李花朝單挑時的模樣,正常情況下來說,如此靈活的賭徒絕對是體武者的克星,軍人未必能摸到他。
而且,當時陸明哲的施法距離再多兩步的話,勝利的一定會是賭徒。
想到這裡,陸保身的心底又湧現出了一些信心。
“來吧。”他看著十步開外的軍人,勾了勾手。
聽見賭徒的話語,軍人就像是得到了衝鋒的號角一般,迅速上前。
他有著自己的堅持,不可能出其不意的偷襲,但與此同時,他也不會有任何程度上的自大,不會說什麼“讓你三招”這種屁話。
在陸保身表示戰鬥開始後,他肯定是會進行搶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對方,然後回去支援,徹底結束戰鬥。
來了。
陸保身長出一口氣,用力握拳,將五個銀幣抓握到手中,然後猛地張開手,使得銀幣向多個方向彈出。
十米的距離對軍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僅僅是一個起步就進入了陸保身的攻擊範圍,而陸保身並沒有再留手,直接打出一個“破”字符騷擾,同時衝著身邊的一枚銀幣打出“沐”字符。
然而軍人不閃不避,任由“破”字符打在自己身上,同時大跨步來到了陸保身的麵前,手中軍刺隨著意念而動,直逼陸保身的麵門。
!!!
【千術】!
陸保身沒有想到軍人的速度竟然會如此迅速,直到對方快攻擊到自己才勉強反應過來,迅速調換了位置,同時將準備好的新字符打到軍人的身上。
“嗯?”突然消失的陸保身讓軍人感覺有些驚訝,這種短途空間跳躍的能力他算是比較熟悉了,從魔術師的身上領略過很多次,但現在又有所不同。
魔術師在空間躍遷前需要“開門”,或許他可以利用某些魔術手法讓“開門”極其自然或者隱蔽,但總歸是有一個前奏的,像阿澤這種魔術師的老對手,往往可以從一些細節上判斷出來魔術師想要瞬移了。
為此阿澤還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魔術,並且魔術師的各地巡演是場場不落下,回回坐在前三排,甚至魔術師在正式表演前都會和阿澤打個招呼,一副熟絡的模樣。
當然,海城聯盟中也有人想要借著這個規律來誘捕阿澤,但立刻就被魔術師強硬地攔住了。
任何在現實生活中影響到他魔術表演的人,都是他的敵人,而觀賞魔術的阿澤就是他的觀眾,在這種時候設計捕捉阿澤就是在與魔術師為敵。
現實中的魔術師,他從不會使用怪談手段去表演魔術,一切魔術都是人力所能達到的範疇,他將現實和怪談世界分得非常清楚,但是阿澤卻非常理解魔術師內心深處的想法。
這都是因為魔術師太過自戀,他不希望彆的玩家將他在魔術上的頂尖創意簡單地歸類為怪談力量,這樣就不能深刻感覺到他究竟有多麼牛逼了。
你以為我是用超自然力量做到的?
那可太辱沒我的魔術水平了。
總之,阿澤團隊中的每個人都對這種瞬移能力很熟悉,並且相應的三把刀都有著反製手段。
軍人阿澤也不例外。
陸保身的瞬移和魔術師並不一樣,他並不需要“開門”,但同樣有著一個前奏。
在挨了五下“破”字符後,軍人意識到了這一點。
字符。
賭徒會先打出一枚字符,然後才能切換位置,並且賭徒的瞬移範圍隻有五步,每次瞬移都沒有超過五步的範圍。
在麵對他這樣的體武者,脆皮賭徒可能挨上一下就會直接出局,而對方每次瞬移卻都卡在五步範圍內,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五步範圍實在是太短,短到他隻需要一個飛撲就能直接抓住。
因此,五步這個範圍就是賭徒的極限瞬移距離。
軍人迅速做出判斷,同時繃緊了肌肉。
在賭徒表現出瞬移能力後,他就意識到這一場戰鬥不能太急,必須要弄明白能力的運行方式後再進行攻擊。
欲速則不達,擁有多段閃現,硬來的話隻會消耗大量體力,還會額外承受一些字符攻擊。
他的確擁有很強的免傷能力,但這也不代表他能夠無視字符的傷害。
對於低梯度的玩家來說,字符是最有效的殺傷高梯度體武者的手段。
而此刻在二維世界中,軍人能夠憑借視覺觀察到的情況非常有限,原本能夠憑借反應速度躲避開來的字符攻擊也無法及時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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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賭徒的手中,字符的命中是一種必然,除非他能夠逮住賭徒,逼迫賭徒放棄操作【千術】。
很快,陸保身就度過了交戰的第一分鐘,這出乎預料的順利也讓他心頭一熱。
在這一分鐘中,軍人的每一次衝鋒都被他成功閃躲,就算有幾次比較驚險,但好在他反應比較快,很順利地利用【千術】轉移到軍人的身後或者是側後方,並且將一枚字符送上。
可能是“灼”字符,也可能是“破”字符或者是“劈”字符,總之不會讓軍人好受。
似乎……
這個軍人也不太強嘛。
比t2時的李花朝更像是個傻大個。
因為軍人職業的主要特點就是能打能抗,在機動性方麵隻能依靠本身的體質加成,沒有什麼突然加速的手段。
對付這種敵人,現在的陸保身還算遊刃有餘,至少對麵打不中他,隻能被動挨打。
這一分鐘,拖延得輕輕鬆鬆。
陸保身的尾巴情不自禁就翹了起來,這種打法的話,接下來他甚至有可能給這個傻大個造成一些致命傷害。
要知道,他身上也有“雷”字符沒有使用呢,那才是真正的眾生平等的大殺器,挨上一下的話,就算是軍人也討不了好。
此刻,陸保身的周邊散落著不少的銀幣,四枚字符在這些銀幣和他本身之間穿梭著,不斷地尋找著角度從側方或者後方來攻擊軍人,而軍人則是在銀幣間橫衝直撞,想要抓住陸保身。
然而這方圓五步之間就是陸保身的絕對領域,如蠻牛一般的軍人終究也隻能如蠻牛一般被陸保身這個鬥牛士戲耍,反複撲空。
不過軍人並沒有任何焦急和沮喪的意思,他在這段時間裡嘗試了很多方法來破敵,同時還收集到了更關鍵的信息。
銀幣。
銀幣和字符一樣,是瞬移啟動的條件之一,麵前的賭徒甚至可以依靠銀幣來改換字符的行動軌跡,使得字符的命中率達到百分之百,因為被躲開的字符不會因為打中其他東西消散,而是卷土重來。
軍人嘗試過清理這五米範圍內的銀幣,但很快就被那源源不斷掏出來的銀幣給勸退了。
果然,像這種資源,賭徒手上是要多少有多少,這家夥就是為了針對他這樣的體武者而設計戰鬥模式的。
不得不說,的確給他造成了很多的困擾。
軍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值,連續吃了十幾個字符,再加上前麵就受到的傷害,現在大概隻剩下30左右。
不多也不少,對於他這獨特的戰鬥方式來說,30的生命值就快到達他的最強戰鬥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