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
這就寄了?
虞良的心中冒出來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吧,創始席你們來真的?
雖然他和阿澤他們聯手差點在白骨之地中栽跟頭了,但總體上還是以一種比較順利的方式度過,損失程度也還能接受。
現在直接倒了一個創始席,這可就是大事了啊。
“劍?我記得之前經過這片領地的時候,它並沒有太過可怕,隻要逃脫它的感知範圍就可以了,而且它在同一時間隻會對付一個人,危害性並不算太大。”許辭兮想起了關於“劍”的一些情報,心中生出了些許疑惑。
“那是因為你並沒有展現出根源同等的實力。”阿澤的回話毫不猶豫,經過暗中觀察和神父的踩雷,他已經意識到這把劍的能力觸發規律了,“當有人使用與根源同等的力量時,無論是根源怪談親自出現,又或者是借用了根源的力量,再或者是利用了殘缺的根源怪談,都會遭到劍最高力度的針對。”
他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眾人,著重停留在了虞良、鐘晨和冒險家身上“你們三個的身上有根源力量的氣息,會成為‘劍’的優先攻擊目標,而且被盯上很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連我這樣的都算?”冒險家眨了眨眼,顯得有些意外。
他僅僅是從根源怪談那裡偷取一些能量而已,遠遠算不上發揮出了根源怪談同等的實力,這都會被“劍”盯上的話,這玩意兒多少有點好歹不分了嗷。
而阿澤聳聳肩,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
“所以說神父錯誤地判斷了‘劍’的能力和規則觸發形式,就這麼著道了?”虞良明白阿澤的意思,按照這樣來判斷,神父多半是遭重了。
本以為“劍”在與根源鬼影的鬥爭中會消耗力量,可以嘗試爆發一波徹底壓製住“劍”,讓後續團隊安然度過“劍”的領地,結果神父是完全失算了,他反而是觸發了“劍”的防禦機製,和其他十餘個根源怪談一樣被釘在了地上。
“嗯,連根源怪談都會被‘劍’的規則壓製住,就算是神父也沒有什麼辦法。”阿澤的語氣裡隱隱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但不算太明顯,因為他知道在場還是有人很關心神父的安危的。
於是他又繼續彙報著“劍”區域的情況“現在的好消息就是神父肯定還沒有死,許辭兮你應該大致能夠了解,神父的生命和某個根源怪談掛鉤,這‘劍’還沒有殺死他的能力。”
“其他幾支隊伍呢?有沒有創始席去救神父?”許辭兮追問道。
忘城中的基站早就已經失效了,手機什麼的信號很不可靠,而衛星……
衛星中的忘城並不存在。
“有,教練已經動身橫穿幾個根源區域趕過去了,他是創始席中唯二沒有根源怪談傍身的,大概率不會被觸發‘劍’的防禦機製,而正常情況的劍應該傷害不了他。”阿澤對教練還是非常信任的,那可真的不是一般人。
感覺上大概是個體修,有著正常人概念中“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特征,可能會更容易在精神汙染類的根源怪談影響下中招。
正常的t1體武者可能會有這方麵的隱憂,比如李花朝這樣的,但教練不會。
體質的極限增強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大腦,在身體素質不斷得到強化的同時,大腦整體的水平必然是會升高的。
很多消耗腦力的事情都要求一個強壯健康的身體,一個孱弱的人很難處理工作,即便隻是腦力勞動者。
用耳聰目明、思維敏捷來形容教練肯定是不為過的,同時他還有很高的精神抗性,光憑麵板屬性就能免疫絕大部分的精神汙染,隻有極其擅長精神影響的根源怪談才能夠威脅到教練的精神狀態。
“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正常形態的‘劍’是無法傷害到教練的。”
這個時候,“之”似乎是被虞良前麵的問題喚醒了,通過小浣熊的口說道。
“你知道那把‘劍’?”虞良聽出來,“之”很可能是了解著一些什麼。
“不太熟,但它少數對圍剿我沒有興趣的根源怪談,是個好家夥。”小浣熊學著“之”那副半死不活的平淡語氣繼續說道。
虞良“……”
“彆碰那把劍。”小浣熊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告誡虞良,“如果你親自去一趟‘劍’的領地,那你就能夠發現,‘劍’控製區域的周圍是有一圈空白區的,在其他的根源怪談那裡根本不會有這種空白區。”
小浣熊頓了一下“這空白區就意味著它周圍的根源怪談都不想和‘劍’扯上什麼關係,你們一群人類……”
接下來的話小浣熊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可能是“之”覺得聰明人懂的都懂。
空白區?
的確。
從剛剛白骨之地和書匠區域表現出來的特點來看,根源怪談可以說是將整座忘城填得滿滿當當,沒有什麼空缺可言。
畢竟按照根源怪談的能力而言,不少根源怪談都擁有著覆蓋一座城市的影響力,現在被壓製到了這麼小的區域,就像是一隻超大型猛犬被關在了兔籠裡,而且周圍都是一模一樣的兔籠養大狗,呈現出來的效果自然就是根源怪談的領地緊緊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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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劍”領地周圍出現的空白區的含義就很恐怖了。
就連根源怪談都會對“劍”的能力產生排斥,不想去接近這把“劍”。
再加上阿澤說劍塚中還封印著十幾個疑似根源怪談的東西,至少現在的虞良已經是被完全勸退了。
他身上有“之”,肯定是不會去觸那個家夥的黴頭。
“我身上的根源告訴我,不要去找那把劍,它在忘城外圍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基本沒有根源怪談想要麵對它。”虞良看向許辭兮,分享著自己剛收集到的情報,“身上有根源力量的肯定是不要接近‘劍’,許辭兮你的話……”
他想了想,覺得許辭兮身上的怪談倉鼠能力同樣是來源於“之”的陰影力量,所以言語間帶上了一些阻止的意思“最好是彆去摻和,教練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恐怕也很難做到。”
“我明白。”許辭兮勉強笑了笑,將臉上的擔憂隱藏到心裡。
的確,要是連教練都救不了神父,那隻能說神父的命該如此,折在“劍”的手上是注定的結局。
“我會讓我的人看著那邊的情況,現在還不需要太擔心。”阿澤衝許辭兮道,但他又立刻被自己的說法逗笑,補充一句,“前提是神父的手下對我沒什麼太大的敵意,還有就是希望教練能夠下手輕一點。”